邺服饰,但口音实在难以辨认。
“啧,乱七八糟地说些什么呢?”闳稷盯着他上上下下开合的嘴巴,有些不耐烦地掏掏耳朵。
“陈弥呢?”听不懂就找专业的人来。
陈弥嘴角一抖,有些无语,默默出列:“殿下,微臣不通翟语,微臣会的是苍夷话…”
站在陈弥身旁的官员眼珠子一转,立马接嘴:“殿下,微臣懂一些翟语。”
闳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,想起这是鸿胪寺派来的人,遂招手让他上前。
“你来告诉他,就说给他三句话的时间,答不出我想要的,后果自己负责。”
那官员身子一抖,还以为是让他后果自负,腿不觉发抖,声音也开始有些微颤。
“微…微臣明…明白。”他有些后悔了,这嘴就这么快?
闳稷睨他一眼,有些奇怪这人怎么就变结巴了。
那鸿胪寺官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一字一句地跟那跪着的浓髯大汉翻译。
管他呢,我后果自负,你也别想好过,跟着自负后果吧!
“哈哈哈哈哈哈!我还怕你个毛头小子?我呸!要剐要杀随意,让你看看老子喊不喊一声疼!”
鸿胪寺官员实力是真不错,至少这大汉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精准译了出来,包括语气。
越译这空气就越安静,跟着那浓髯大汉一同跪着的还有四五十人,不止男子,女子也占了三分之一。
闳稷没管他的豪言壮语,自顾自开始提醒:“第一句,问他象城里有谁跟他接应。”
象城是大邺如今的北疆,也是闳稷此行的目的地。
“不说,那就斩一只手,诸位想必没见过,那本王邀诸位同观。”
那浓髯大汉顿了片刻,依旧嘴硬:“大邺小儿,你可别吓尿裤子,老子的血…”
“砍。”闳稷嘴角轻飘飘一字落,随即再听到的就是那浓髯大汉痛苦的喊叫。
在场有些人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,转身就开始呕起来。
“杂种!我要杀了你!啊啊啊啊啊啊”突然的断臂之痛让那大汉失去了理智。
闳稷双目浸着浓浓的寒意,一点不为他的话所动,眼神越过他朝他身后看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