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干涸,如今流民又来入侵我们的村庄,一次我们能够挺过去,两次,三次呢?没把自己饿死,咱们都要被流民屠村了。”
村民们默默不语,神色悲戚,这里面不乏有人家家人被流民砍伤,砍死。
“里正,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是啊里正,您是我们的主心骨,咱们也想不到什么办法了。”
“为今之计就是逃荒,向南面逃,我听说不少南面地带还有充足的水源,就连朝廷都搬了过去……”
黄方世面容沉重的阐述了事实,朝廷的搬迁意味着他们这片土地被舍弃了。
“逃荒?我们要放弃祖祖辈辈都生活着的土地吗?”
“再说我们这么多人能熬过路上的辛苦?”
“里正,我们老一辈的就算了,反正都活够了,就不在路上耽搁大家的行程。”
村里面的老人高声说道,言语中是释然,还隐隐有落叶归根的兴奋。
黄安安听着这群老人的肺腑之言,莫名的眼眶有些酸。
她默默的走到了黄方世的身旁,黄方世见她有话说也没阻止,这场流民本就是黄安安一家的帮衬才能以微小的代价平安度过的。
“我相信各位阿爷都是为着自己的娃还有孙娃子好,但咱们黄家本不就是一体的吗?没有人会觉得带上你们是累赘,也没有人愿意扔下自己家中的长辈死在这里。”
小娃清脆明亮的声音回荡在村民们的耳边,带来了无边的希望。
“就像这次流民,明明我们手无寸铁,都不会武功,却还是通过我们黄氏一族的凝聚力平安度过,安安相信各位叔伯也一定能带领自家的爹娘去往更美丽的土地上。”
这番发自肺腑的言论犹如醍醐灌顶,黄埔村村民的心中顿时拥有了一种名为信念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