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够的,若是加上村民们,众口铄金,黄建达就算不想松口,也得被他们咬下一块肉来。
黄水明看着眼前垒的整整齐齐的石基土屋,冷笑了一声,直接推开门大跨步的迈了进去,留下一众村民在屋外探头探脑。
“爹,金谷把安安推成这幅模样,是不是应该给安安请个郎中赔个药钱?”
黄水明卯足了劲儿,声音粗犷,响彻整个老屋,任凭谁想要装聋作哑都不可能。
“二弟,你这是做什么?有什么事咱们进屋关起门来说,没得让别人看笑话。”黄仁明蹙着眉头,打开了门,一席月白色长袍,稍显儒雅。
他不动声色的看着门外鬼鬼祟祟的村民,心中不悦更甚。
“还是别了,我嘴笨,说不过大哥,咱们就在屋外,也好让乡里乡亲的评评理。”
黄水明抱着黄安安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面的石凳上,黄安安的苍白瘦削的小脸刚好朝着外面,引来了一阵唏嘘声。
“安娃子伤的挺重,难怪水明会发脾气。”
“啧啧,黄老头真狠心,安娃子都伤成这样了还把水明一家赶到了茅草屋,听说什么都没带走呢。”
“这黄老头是不想让水明一家活吧,也没见黄老头对老大,老三这样啊,果真是人善被人欺。”
……
说着无心,听者有意,黄金年眼眸闪烁一下。
黄仁明脸色一沉,他是读书人,向来重视自己的名声,还从来都没有被村民指着鼻子这样诋毁过。
“二弟,你非要把事情做绝吗?爹也没说过不处理这件事。”
黄水明等的就是这句话,他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是吗?那我可要进去好好听听爹到底是想要怎么补偿安安。”
他没打算在外面和黄建达对峙,弄这么一出也是给黄家施压,挫一挫他们的锐气。
黄仁明冷哼了一声,转过头松了口气,眉间却掠过一道思索,黄水明什么时候能带给他这么大的压迫感了,一定是错觉!
走进老屋,黄水明环视了一圈。
黄建达稳坐在桌子前,沉着脸,不怒自威,身侧坐着一个粉雕玉琢七八岁大的女娃娃,眉眼清秀,小脸圆嘟嘟的,狭长的眼眸中时不时的闪过奇异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