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如铁,视红颜为枯骨,不是色令智昏的人。
能迷惑晏相……莫非她是什么妖邪?
对,一定是的,否则怎会将晏相蛊惑得连心爱的白玉簪都不在意了。
陈佩生心中愤慨,发誓定要诛杀妖邪,让自家主子的神智恢复清明。
他语重心长进言:“大人,您不觉得,自从这女子出现,您就格外反常了吗?”
“你在质疑本相?”晏惊鹤冷睨向他,眸色幽黑不见底。
“不敢。”陈佩生低下头,抖若筛糠,“小的只是、只是……”
他咬了咬牙,终究道:“大人,忠言逆耳,您今日太反常了,小的不得不说。”
“那女子来历不明,且是为了行骗而来,大人不但不惩罚,却将她留了府中。”
“如今竟然让她直接上了您的床榻,您还因为她‘不喜’,就将自己心爱的白玉簪尽数铲除,如此反常诡异……小的不得不想,您是否被那妖邪迷惑了!”
“妖邪?”晏惊鹤挑起锋利眉骨,“你莫不是说,本相的未婚妻是妖邪?”
“是啊,大人!”
陈佩生扑跪在地,青砖寒意渗入膝盖。
“此女入府不过半日,您就为她毁尽二十年心头好,此事太过蹊跷!”
“您一向性情坚定、不喜女色,那女子定是妖邪,用妖术蛊惑了大人,请大人明鉴!”
他这一声震耳欲聋,硬生生撕破黑夜的静。
床帐中的白苓呵呵一笑,她是妖邪不错,那她可没有用妖术蛊惑这位晏相。
他如此这般,纯粹因为他自己疯,是个蛇精病,可与她无关。
“陈佩生。”青年意味不明笑了一下,“你倒是忠心耿耿,那你说说,本相该如何处置未婚妻啊?”
“多谢大人信任。”陈佩生低眉顺眼,“小的认为,要不将这妖邪就地正法,要不就将这妖邪赶出府,请大人——”
他话未说完,剑鸣声割裂凝滞的空气。
青年手中长剑已经横在他的脖子上,寒气阴冷、锋利迫人,再近一步就能割断他的咽喉,鲜血喷溅。
陈佩生大惊,瞳孔缩成两个点:“大……大人。”
晏惊鹤居高临下睨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