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她想了什么,竟然又转变成如此情态——看似羞涩内敛,实则却是在尖锐进攻。
一是说他好色无状,而是说他花心滥情……这小骗子的嘴皮子倒是厉害,能骂人于无形,可却还让人心甘情愿吃了这份哑巴亏。
“情场老手?”晏惊鹤轻笑一声,乌瞳莹润,透出几分戏谑,“本相听着这话怎么这么酸啊,阿怜莫不是在吃醋?”
“谁吃醋了!”白苓立即反驳,忽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激烈,再次咬唇,娇娇怯怯,“讨厌,大人尽会取笑人家。”
她又递了一道眼波,娇声:“人家就是吃醋了,大人这般老手,定然是这样对过许多姑娘,一想到此,阿怜的心便绞着疼。”
少女微微垂首,以手帕掩眉眼哭哭啼啼,单薄的身子随着哭泣而颤抖,可怜得很。
可从青年的角度,分明见少女眼角都未湿。
但那一截凌乱碎发遮掩的雪白细颈,弧度优美却脆弱,似不堪一折,可又透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诱人。
这小骗子倒是有些手段。
他失笑,薄薄的唇线一弯:“从未。”
白苓怔了一下,抬眼看他,似乎有些困惑。
晏惊鹤看着少女已经被硬生生揉成靡丽薄红的眼角,眸光微暗,声音也多出了几分哑:“除阿怜外,本相从未有过任何女人,只有阿怜一人。”
不是,这进展也太快,这才第一日就表现得这般情深意切也太假了吧?
莫不是这幻境中的老狐狸真是好色过头?
白苓好笑看着他:“大人真会说话,但阿怜……可不信。”
她轻哼别过脸:“大人位高权重,还如此丰神俊逸,怎么可能没有女人,这些话怕不是为了哄阿怜编造的谎言。”
青年轻笑:“阿怜不信本相?”
少女点头:“是啊,不信。”
晏惊鹤心知她是故意为难,盯着她眼角那颗泪痣沉默许久,忽然俯身将人抱起,一步一步走向床榻。
白苓猝不及防被抱起,下意识环抱住他的脖子,不解望向他:“大人,您这是做什么?”
瞧着少女惊慌失措的模样,晏惊鹤笑意加深:“阿怜既然是不信本相的清白,自然是要证明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