横到脖子上时便彻底熄火,缩成了一只鹌鹑。
晏惊鹤望向大门内雕梁画栋的建筑,丝竹之声隐隐传来,心中了然,遂冷淡勾唇:“既然公主并非诚心交易,那恕本相该不奉陪了。”
他甩袖而去,坐上回府的马车,一路上眉宇间阴翳笼罩,似暴风雪前的黑云压顶。
陈佩生小心翼翼开口:“大人,这长公主究竟是什么意思啊,明明说答应把地给大人,说见面签字画押,可如今一直找借口拖着不见大人……”
“呵——”青年意味不明轻笑,“无非是故意戏耍本相。”
陈佩生不解:“长公主与大人无冤无仇,为何要戏耍大人?”
“谁说无冤无仇?”
晏惊鹤拿过新的玉簪花香囊,放在鼻尖轻嗅,眉宇间的阴沉才少许多。
“本相惹得陛下不快,长公主是陛下最宠爱的妹妹,就是惹她不快。陛下无法降罪于本相,只能让长公主戏耍。”
他指尖轻抚着香囊上白玉簪花的纹路,垂下鸦青长睫,拓出一片幽暗的影,忽然道:“换个绣娘,太丑了。”
“可大人,这已经是京城最厉害绣娘的作品了。”陈佩生硬着头皮说,“大人已经换了二十几个了,再换可能得到外地找了。”
“那就到外地找。”青年的口吻不容拒绝。
陈佩生只好应下,谁叫他家大人对这白玉簪花喜爱到痴迷的程度呢,甚至夜晚床头不挂满玉簪花都会整夜失眠,必须闻着花香才能入睡。
这事只有晏府的人知道,旁人一概不知,见晏惊鹤腰间常佩玉簪花纹样的香囊,还以为是个美娇娘送的。
男子也佩戴香囊,但往往是梅兰竹菊,白玉簪花一般是少女喜欢的纹样。
坊间还因此流传过一段风月传闻,说,晏相金屋藏娇,而那娇美人最喜好白玉簪花。
晏相虽然表面上心狠手辣、杀人如麻,但对那美人就化为绕指柔,哪怕被耻笑,也要佩戴女人用的纹样。
只有晏府人才知,府中哪里有什么美娇娘,只有白玉簪花。
陈佩生都怀疑,若是白玉簪花能成精,自家主子怕不是都要娶上门。
马车停下,陈佩生刚准备先下车,忽然听见一阵嘈杂声,心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