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竹在风中若隐若现,微微敛下睫:“阿怜可要听一个故事?”
“什么故事?”白苓下意识问,可忽然想到什么,捂住他的唇,“等等,你不会是想说你悲惨的童年经历吧。”
“阿怜好生聪明。”
林惊鹤眉眼弯着,说话也没有拿开她的手,温热的吐息尽数喷洒。
白苓感觉掌心有点痒,缩回了手掌,欲盖弥彰轻咳一声:“那就没必要说了。”
“为何?”林惊鹤挑了下眉骨,但笑容不变。
“因为本姑娘懒得听。”白苓笑得恶劣,“本姑娘对林公子的悲惨经历不感兴趣,也不想同情你。”
小花妖明显是故意在挑衅。
不过林惊鹤只觉得可爱,面上装作伤心无比:“好吧,阿怜既然不感兴趣,那某也不强求。”
他微笑,一语敲定:“那就不说了。”
什么,不说了?
白苓微微瞪圆了眼睛。
不是应该他求着她听,然后她勉为其难点头吗?
怎么不按照她的预想发展啊?
林惊鹤看着小花妖失望的小表情,揶揄:“阿怜不是不想听吗,怎么又摆出如此惋惜的神情?”
“谁惋惜了。”白苓嫌弃别开脸,指尖无意识扣树身上的金红纹路,“不过是当日行一善,勉强听听罢。”
她转过脸,一本正经地虚伪感叹:“谁叫本姑娘如此善良呢。”
林惊鹤忍俊不禁:“嗯,阿怜太善良了,某十分感激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
白苓骄矜戏哼一声,转过身摆出神秘大佬姿态,“那你说说你的童年吧,让我听听到底有多么悲惨,好让我……狠狠嘲笑你一番。”
林惊鹤看向小花妖泠泠轻颤的发尾铃铛,眼尾微垂,鸦羽长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翳:“那得让阿怜失望了,因为这不是某的经历。”
“什么,不是你的?”白苓惊讶转回来。
不是老狐狸的悲惨经历,那还有什么意思?
她非常失望,撇撇嘴角,勉强道:“算了,你说吧,现在正好无聊,当个故事听。”
可青年却笑:“故事留在晚上再说,现在有更要紧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