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对,就亲了一下,还亲的是眼角。”
清白保住,白苓长长舒了一口气,听到命书愤慨的发言,眼角狂抽:“你这是很期待林惊鹤对我这样那样啊。”
“男女之情,食色性也。”
命书以最高深莫测的语气,说出最荒诞不经的话,“世间男女皆是如此,他不想碰你,就对你无爱,所以,小花妖,你得再加把劲。”
“怎么加把劲?”白苓对它这番言论很是无语,推开门走进院中,“难道要我把他绑到床上,霸王硬上弓?”
她呵呵冷笑。
“怎么能是你霸王硬上弓呢,应该是你诱惑他,让他——”
“你可闭嘴吧!”白苓是彻底听不下去了,揉了揉发烫的脸,随意扫过院子。
目光忽然一处顿住。
那是一棵枯的树——
虬曲枯枝像被雷火劈碎的指骨,直直刺向天穹。
灰白树皮剥落如溃烂的疮口,渗出鸦青色的霉斑,残留的荚果在风里摇晃,裂开的果壳里露出几粒干瘪的种子。
曾经碧玉般的羽状复叶蜷成焦褐鬼爪,叶脉凸起宛如垂死者的血管,枝桠间还悬着蛛网裹缠的枯蝉。
枯萎、荒败、死寂。
她怔了一下,慢慢走过去,指尖抚摸上干枯的树皮。树根处堆积的腐叶缩成黑泥,泛着冷铁般的光泽。
她看见一道闪电状的裂纹贯穿树干,裂缝里滋生出像是雷火灼烧过的金红纹路,蜿蜒得极为狰狞。
——天雷。
——天罚之雷。
白苓指尖落在这道纹路上,微微眯起眼。
这是一棵苦苓树,还是一棵遭受过天罚的苦苓树。
此地生长苦苓倒是不罕见,但为何一棵树会遭受只有穷凶极恶的邪灵才会遭遇的天罚,这也太离奇了吧?
而且……
她有些错愕地捂住心口,又为何她看到这棵树的凄惨模样,心里会莫名泛疼?
出神之际,一股幽冷苦香拂过鼻息,指尖落在她的眼角,冰冰凉凉。
清幽嗓音在耳畔响起,似含着温润笑意:“阿怜怎么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