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苓又小心瞥他一眼,却正好看见青年薄唇上靡艳的水光,还有细微的齿痕,那是她发狠咬出的。
他勾唇笑,黑眸充满餍足之色,还残存着些许直白的侵略性。
少女心口猛跳,再次慌张错开眼。
青年薄唇上那道靡丽咬痕,竟让她生出想再咬一口的荒唐念头。
“阿怜……”青年冰润的指尖抚过她的脸廓,低声若蛊,“你还想亲某吗?”
少女浑身一颤,错愕望向他。
他说的不是“他要亲吻她”,而是问她,“她是否想亲他”?
这是在诱惑她吗?
白苓望向他鸦羽似的睫毛,密匝匝的,很长,微垂就会拓出一片幽暗的阴影。
他的眼睛会越发墨黑,明明是危险的颜色,她却觉得异常动人,将她的心紧紧攥住。
不是云殊才是狐狸精吗,他怎么比狐狸精还会勾人?
而她明知是陷阱、是诱惑,竟然情不自禁想上钩。
“阿怜,你还想亲某吗?”他又问了一遍,笑声低哑,如羽毛撩过她的耳蜗。
“我——”少女张唇,刚发出一个音,就被敲门声打断。
“白苓姑娘,时间到了,该上轿了。”喜婆尖锐的嗓音骤然划破暧昧的寂静,将她从混沌中拽出。
她冷不丁打了个颤,用力推他:“林公子,我今日要嫁给云殊,请你不要再如此越界了。”
白苓冷着俏脸:“过往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,还请林公子以后莫要再执迷不悟。”
“某,执迷不悟?”青年短促笑了声。
“难道不是吗?”白苓冷眸望向他,“你再如何喜欢我,我喜欢的也只会是云殊,我要嫁的人也只会是云殊。”
林惊鹤挑了下眉峰,笑弯凤眸:
“可是阿怜,之前分明是你说,你心悦某,非某不可,不仅抱着某让某感受你的心意,还夜探某的房间,要与某共浴,还有宁愿打地铺也要睡——”
“你胡说!”白苓羞得满脸通红,都无需涂抹胭脂,“我怎么,怎么可能这样,你绝对在胡说!我明明……明明……”
脑中闪过光影碎片,少女蹙眉,努力深想却头疼欲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