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苓确实去劝架了,可读作劝架,实则是煽风点火,还火上浇油。
她先到女主那里说男主的好话,可也不忘提及男主“游戏花丛”“莽撞打人”的事,最后适时递上丝帕,语气愈发轻柔:
“风大哥做的太过了,而且都没有关心姐姐的脚……不过我想他应该是无心之失,没准过一会儿就来和姐姐道歉了。”
“什么无心之失,阿苓你不用为他说话,我清楚他是什么德行!”
胡枝音一把抹去眼角的泪,冷笑连连。
她扣紧腰间剑鞘,力度大到指尖泛白,像是能将那颗鸽子血宝石扣下来。
白苓看向她,往日明艳的眉眼此刻凄楚湿红,像是碎掉的琉璃盏,暗暗忏悔了两句:
女主大人对不起,我也是被命书逼迫,就当是锻造你和男主情比金坚的一道工艺了。
她又安慰了几句,直到对方说自己有点疲惫想休息了才离开。
白苓和女主道别后直奔男主处,就发现男主正在练剑。
玄铁剑在青年手中气势恢宏,每挥一下则掀起一道凌冽罡风,寒芒过处,龙吟清铮、邪祟尽散,
血色纹路在墨黑剑身在蜿蜒,如游龙一般,散发出嗜血骇人的幽光,映出青年冷峻深刻的眉眼。
罡风鼓吹得衣摆猎猎作响,他薄唇抿得很直,剑眉微拧,一双星目深邃冰冷,像是化不开的寒玉。
丝毫没了以往懒散憨傻的模样。
倒是更像那个梦中捅了她无数剑的天命之子了。
“咔嚓——”白苓脚尖踩到一片枯叶。
极细小的一声,可青年耳尖微动目光就凌厉扫来,见到是她才柔和了眉眼,“阿苓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来找风大哥说说话,不可以吗?”白苓歪头,笑得天真烂漫,让人毫不设防。
“可以是可以。”风逸之收敛了浑身骇人的气势,利落插剑入鞘,“可若你是来劝架,那这话就没必要说了。”
他侧过脸望向天边悬着一线的残霞,下颌微扬,透着排斥的疏离。
“风大哥真聪明,阿苓的目的一下就猜到了。”
白苓倒是没否认,不过在他要下逐客令前抢先说:“可阿苓不只是来劝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