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好戏?”白苓睫毛颤了颤,“你别胡说呀,方才胡姐姐和风大哥闹了误会,怎么能叫好戏呢。”
“我得去劝劝他们。”
说着,她提起脚步就要走,一柄润泽天光的玉骨折扇拦住她的去路。
“阿怜急着走作甚。”
青年漫不经心提着她的后领,将人拽过来抵在廊柱上,似笑非笑,“这不是阿怜特地排的一出好戏吗,看得可尽兴?”
“你胡说什么呢,我听不懂。”白苓瞳仁微转,故作懵懂,“莫别拦着我啊,我要去劝架的。”
“阿怜有没有听过一句话”青年无视她的装傻,玉扇抵住她的额心,冰凉透骨。
白苓警惕望向他:“什么?”
青年却忽然倾身,架势像是要吻她。
白苓慌张闭上眼睛,半晌不见下文,只听见低低哑哑的笑,似羽毛一般撩拨着她的心弦。
被耍了。
白苓睁开眼对上他玩味的眼神,没什么好气道:“有话就说,不然我走了。”
林惊鹤莞尔在笑,眸中却含着化不开的墨色,薄唇微掀:“阿怜可知晓,与虎谋皮,必得反噬。”
白苓先是一怔,那种被洞穿的颤栗感再次浮上心头。
她蹙眉和青年幽潭般的眼眸对视着,清风撩过他遗落两鬓的发丝,柔和的天光衬出灵秀如玉的神骨,以及……从骨子透出的高高在上的凉薄。
老狐狸这厮总是如此,轻飘飘戳穿她的一切伪装、谋划,仿佛她所做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,都是……浅薄的儿戏。
若是之前白苓定然是装傻充楞蒙混过去,可此刻她却不想。
或许是有恃无恐,或许是无由头的怒气冲垮了理智,白苓一把抓住他的衣襟,迫使他弯腰与自己的视线齐平。
她受够了青年漫不经心的垂眸,受够了这种居高临下感。
在林惊鹤略显错愕的目光中,白苓狠狠咬上他的唇,直到唇齿间漫出血腥味才松开。
“林公子。“少女舔舐唇瓣血渍,笑靥似花开到荼蘼的诡艳,”戏未终幕,谁是食肉啖血的恶虎,还不一定呢。”
说罢,白苓推开他,毫不留情地离开。
少女发尾银铃惊碎一地落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