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白苓挑衅扬起眼尾,一字一顿道,“我真的很喜欢这只狐妖。”
林惊鹤深深望着她,一寸一寸逡巡过她的眉眼,任何细微表情都不放过,可找不到一丝作假的成分。
“阿怜之前不是说喜欢某吗?”他薄薄的唇线勾起,温润无害的笑,眼底却黑沉沉的,风雨欲来的前兆。
被宽袖挡住的手腕,指节收紧,洇出青白。
白苓坦然渣女发言:“我变心了,不行吗?”
“咔嚓——”玉器迸裂般的脆响。
林惊鹤当着白苓的面,淡定从容接上自己的指骨,唇角噙着笑,黑眸死死锁住她,似雪夜银狼瞄准猎物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他说,“只是……”
冰润的手指抚过她的唇瓣,青年似笑非笑:“某好像有点生气。”
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蛇精病。
“你生气关我什么事?”
白苓不动声色瞥过他指骨,吞咽了一口,面上却笑得像朵带露芍药,“林公子,你又不是我的谁,凭什么管我变不变心。”
少女毫不留情。
林惊鹤目光掠过她讥诮的眼尾,假笑彻底无了。
小花妖又不乖了。
他本想要狠狠咬住那张可恶的红唇,可想了想还是作罢。
潜意识告诉他若是此刻吻上去,只会惹小花妖更加生气。
先以退为进试试?
“好,是某多管闲事了。”他痛快解开狐狸身上的金线禁制,状若无事:“好了。”
他弯唇笑,殊不知,眉宇间的黑沉难以遮掩,皮笑肉不笑的,更显得阴鸷可怖。
白苓忍住笑,装作勉强的口吻:“行吧,时间也不早了,林公子还是回房休息吧,阿苓也要睡觉了。”
“好。”这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。
终于让老狐狸吃瘪一回了,白苓心里爽得飞起,脚步都无比轻快。
月白身形却闪到她前面,挡住她的门,危险眯起眼:“阿怜不会是要带这狐媚子进房间吧?”
“是啊。”白苓揉了揉狐狸柔软的毛发。
九尾狐立刻将染血的脑袋蹭进她掌心,蓝眼睛汪着两泓春水,全然不见方才濒死的惨烈,尾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