挠乱糟糟的头发,根本不像是死了。
白苓不解:“她们不是在睡觉吗,哪里死了——”
脑中闪过一个联想,她惊恐望向青年阴沉的脸,试探问:“你不会要把她们都杀了吧?”
有一些变态杀人魔,在杀人之前就喜欢提前预告死亡。
而按照林惊鹤这只蛇精病的变态程度,也不是不可能。
白苓被自己的猜测联想到,缩了缩身子想从他的怀里逃出,可没踏出一步,就被捏着后颈摁回去。
鼻尖撞到青年硬邦邦的胸膛上,她疼得龇牙咧嘴。
而罪魁祸首却笑得幸灾乐祸,低低哑哑的笑通过骨骼传到她的耳朵里,越发沉闷蛊惑。
白苓没好气拍了他一下,不过对他来说就是不痛不痒,像是被狸猫肉爪拍了一下。
于是,林惊鹤笑得越发玩味,但在白苓发飙的前一秒,及时道:“阿怜你看。”
他指尖凝起寒芒,在空中划出冰裂纹路。
白苓怔了下,下意识目光就追随而去,在看清牢内情形时,瞳孔渐渐放大。
此时此刻,那些疯新娘不再是酣睡的姿态,而是一个一个如僵尸般横陈地面。
她们脸色煞白如纸,眼眶和唇色周围乌黑一片,眼睛睁得很大,眼球狰狞,嘴巴也张得很大,脸颊皮肉干枯收缩。
“怎么可能?”白苓不敢相信,想靠近查看,却被攥住手腕,玉骨似的手从她眼睛拂过,下一刻僵尸又变成正常酣睡的人。
白苓蹙起眉心:“障眼法?”
“阿怜真是聪明过人。”青年笑,哄小孩似的口吻。
白苓不自在轻咳了声,故作严肃:“林公子,别开玩笑了,先说正事吧。昨天可有这个障眼法。”
林惊鹤指尖勾起她一缕发丝把玩,淡声:“没有。”
白苓没管他这些小动作,兀自垂下长睫:“也就是说,是昨晚杀的,很可能是我们昨天来大牢审问新娘打草惊蛇了,灵仙怕新娘暴露自己,所以杀了她们以绝后患。”
“也不一定。”林惊鹤轻描淡写道。
白苓不解,睁圆柳叶眼:“那还有什么可能?”
林惊鹤黑眸晕着柔光,似笑非笑:“阿怜觉得,那躺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