蜒血渍。
他坐在原地调转妖力调息,好一阵才能艰难爬起来,幽怨地看向那张雕花木床。
错落的床帐之间,少女仍在酣睡,嫌热踹开被子一角,八爪鱼似的抱着被子睡,丝毫没有被影响。
“看来药确实有用,只不过……”人家有防御的法器,还蕴藏着骇人至极的力量。
他揉着险些被震碎的心口,扯出自嘲的苦笑,但目光不过须臾又转为势在必得。
指腹抹去唇角血渍,他瞄了眼地上的窗户碎片,动了动手指。
掌心蓝光闪过,碎木残片如时光倒流般重归窗棂。
他最后又看了眼床上的少女,身形化为一道鬼魅的幽蓝雾气,从窗户一角漫出。
寂静再次缝合。
白苓醒来时不仅头昏脑涨的,还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疼,像是被蚁虫啃咬似的疼。
她调转丹田内的明月珠才好受许多,但骨头上的疼减轻,另一处的疼又凸显。
她怔怔看着自己的掌心,怎么感觉有点红?
她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,只要问命书,谁知只得到它一声嗤笑:“蠢花。”
白苓不满,只简单做了个停止的手势:“禁止妖身攻击!”
她可没空和命书继续斗嘴,今日行程太满,既要搬东西去云府,又要跟着男女主走访调查。
白苓努力提振精神,可眉宇间憔悴之色太明显,吃早饭时就被男女主关怀了一番。
她拨弄着额前碎发,尴尬笑笑:“无事,就是没太睡好。”
胡枝音捏了一把她的脸,促狭:“阿苓昨日不是困吗,怎会没睡好?”
“可能因为做太多梦了吧。”白苓捧脸叹息。
林惊鹤瞧着蔫巴的小花妖若有所思,轻哂:“阿怜莫不是趁着夜色去做贼了?”
“你才去做贼!”白苓没好气瞪他。
林惊鹤执箸轻敲青瓷碗沿,琉璃眸中泛起玩味,幽幽道:“也是,阿怜这般柔弱可爱,怎么可能做贼,该是被贼偷吧?”
这又是什么鬼话?
白苓摁住额角,冷冷望他,腹诽:这老狐狸嘴里果然说不出什么好话。
风逸之正在喝粥,突然听见这么一句差点笑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