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轻蔑扬眉,“习惯我被你耍得团团转,敢怒不敢言?”
“还是习惯我被你的言语调戏得面红耳赤,再被你泼一盆冷水?”
“亦或是习惯,我小心翼翼讨好,却被你三番几次骗做诱饵,就为了完成你所谓的好戏!”
少女字字珠玑,眼眶通红,水雾总算满溢,化作泪一颗颗如珍珠滚落。
她突然抓住他的手,哀求道:
“林公子,阿怜求求你,不要再戏耍我好不好,若不是真心实意的话,不要轻易说出口,我会当真的……”
“阿怜会心碎,心碎真的好难受,林公子,你懂吗……”
林惊鹤怔怔盯着那双婆娑泪眼,心里翻涌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感。
又是一种令他感到无法掌控的感觉,一切似乎都要脱轨。
可他却没有往常的暴戾,只一个想法——将这颤抖哭泣的少女搂进怀里,擦去她脸上的泪。
他的手抬起,可堪堪触及少女衣角就似被烫到般遽然抽回。
青年喉结滚动了下,居然轻笑:“原来是某之前伤到了阿怜,某道歉,阿怜放心,以后绝对不会了。”
他道歉得爽快,语气似乎也很真诚。
白苓长睫微颤落下一颗泪珠,慢吞吞抬起,问得小心翼翼:“真的?”
林惊鹤淡笑:“当然。”
白苓抿唇,破涕为笑:“好,那我信你。”
林惊鹤认真盯着她:“阿怜信我就好。”
这场暴风雨收得戛然,两人对视,似是含情脉脉。
半晌后,白苓像是羞赧,胡乱整理了下头发,娇怯开口:“既然林公子已经这般说了,那阿怜想说的都说完了,先回房间了。”
“好。”林惊鹤退开两步,温文尔雅。
吱呀——
随着门打开又关上,在视线完全阻断的时,两人都倏然变了表情。
门内青年,脸色黑沉得能滴出墨。
门外少女,眸光冷得能飞出冰刃。
命书忍不住问:“你刚才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戏?”
他们冲突解决得太快,它看得都有点云里雾里的。
白苓冷笑:“这重要吗,反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