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杏花坞,本就是以医女之名命名,众女皆习医术,效仿医女之德,可并不被重视,还被戏作敛财新娘,终究化为红颜枯骨。”
“本座以为,若要杏花坞重振,应当由女子治理,振兴医术、悬壶济世。”
“忆安虽年幼,但果毅勇敢、心思缜密,此时能大义灭亲想出石碑警世之法,假以时日必成大器,定当能担当村长之位。”
清瀛一番话后,满座皆惊。
忆安不敢置信,呆呆望着他,直到小柔欢喜拉住她衣袖道喜,才回过神。
她长跪不起,惶恐至极:
“山神大人明义要女子治理村庄,可忆安是罪人之女,万不可担此大任。”
清瀛拂袖,竹青色的灵力将她承托扶起,“忆安,你且听本座仔细道来。”
忆安毕恭毕敬:“大人请指示。”
“正是因为你是罪人之女,才该担当村长之位。”
清瀛缓缓道:“你父亲本是村长,可害人无数,未尽到村长爱民之责。”
“而你既然要为父亲赎罪,终生不婚长守杏花坞,就该担上这劳累之职,为村民尽心尽力,恪尽职守,才叫赎罪。”
“多谢大人指示!”忆安恍然大悟,眸中隐隐有泪光闪烁,“忆安一定恪尽职守,不负大人期望!”
清瀛淡淡颔首:“既然如此,那先去安排石碑之事,正是你做村长的第一个考验。”
“好,忆安这就去。”圆脸小姑娘抬袖抹去泪,极为不拘小节,“定不负大人所托。”
说罢,她便坚定走向村民们,小柔同她一道。
“陈叔、李三哥,你们带几个力气大青壮年男子去准备铁锹、铁铲等工具挖坑,赵二叔你最擅长雕刻,石碑刻字就麻烦您了,还有李婶……”
胡枝音望着曾经抱着她撒娇的小妹妹,此刻正井然有序的安排着,欣慰感叹一声:“有时候成长就在一瞬间。”
风逸之眸光微动,似感同身受:“正是,只在一夜之间。”
胡枝音见他眉宇忧郁,便猜到他又想到宝珠村之事,宽慰拍拍他的肩,“人要往前看。”
风逸之望向少女明艳眉眼,在天光映衬下更加柔和动人,喉结滚动,叹出一声:“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