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多谢村长了……”
“对了,喜糖呢?”他看向村长空空如也的手,好奇问。
“真不好意思,我刚才去问了,喜糖也发完了。”村长搓着手,似是很歉疚。
“无碍,无碍。”风逸之也表现得很爽朗。
村长感谢了一番他们的通情达理,又说:“我去催催厨房,把你们的菜送上来。”
他脚抬了半寸,却被一道轻柔的女声叫住:“村长为小柔的婚事还真是尽心尽力。”
他看过去,见是一双含笑美目,又稍稍下移目光落在那素腕上的红绳,眼底不动声色划过一道精光:
“姑娘过赞了,小柔父母早逝已是可怜,老朽作为杏花坞村长,也称得上一声叔伯,自然要尽一份绵薄之力。”
“村长忙前忙后,怎会绵薄?”
白苓笑得天真无害,让人毫不设防,“若是小柔亲生父亲在世,也不一定能做到村长这般程度。”
村长还真摆出一脸惆怅:“小柔与忆安自小交好,也算在我眼下长大的,老朽心中待她已经与亲生女儿无异。”
他长长叹了两声,恢复笑容:“好了,不说了,我去给各位催上菜。”
“村长,再等等,阿苓还有一个问题。”白苓笑吟吟,雨雾衬得她眉眼更加楚楚动人。
村长很耐心:“姑娘请说。”
“我和枝音姐姐和小柔都是朋友,她出嫁前夜,我们想去看望看望她,不知可不可?”白苓期待望向他。
少女拥有一双极漂亮的眼,形似柳叶清冷妩艳,瞳却若琥珀水润剔透,认真看人时根本无人能拒绝。
白袍玉冠的青年只一言不发地望着她,唇角噙笑,指腹若无其事摩挲着白玉扇柄。
可村长却神色纠结,搓手东张西望: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“难道不可以吗?”白苓声音哀婉之中藏着期待,状若无意微抬手腕,三枚铜钱叮铃作响。
“按照杏花坞的习俗,新娘子前夜见外人本是不吉利的。”
村长脸上的肉颤了颤,略暗沉的目光紧紧咬着少女圈着抹朱砂的皓腕,忽然微笑:
“不过,姑娘可以例外。”
“真的吗?”白苓和他浑浊的眼珠对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