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放心,还亲自给白苓上药,认真叮嘱:“处理皂角刺这种带刺的草药,千万不能走神,很容易受伤的。”
胡枝音故意揶揄:“阿苓刚才想什么,这都能走神。”
“没什么……”白苓看着捧着自己一根手指认真涂药的少女,着实有点尴尬,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。
小柔,大名叫梁柔,正如其名娴静温婉的女孩,清秀的面容算不上绝色,可也有一番小家碧玉的柔静。
她和丰润可爱的礼安不同,她非常瘦,看着比白苓还瘦几分,皮包着骨头,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。
礼安之前同她们说过,小柔家境不好,自小就和卧病在床的奶奶相依为命,所以她拼命学习医术,一是为了贴补家用,二是为了治好奶奶的病。
白苓看着少女娴静的侧脸,又慢慢往下,落在她纤细苍白的手腕上,红绳坠着一枚铜钱正伶仃地晃着。
她想起之前见过的少女铜钱也只有一枚,又看向自己腕上的三枚铜钱,好奇问:
“这铜钱的数量可有什么讲究,为何你们戴的是一枚,我的却是三枚?”
“三枚是给即将要出嫁的女孩的,女儿议完亲后和在出嫁前,会戴上三枚。”忆安不假思索道。
“可我又没有要出嫁啊?”白苓困惑。
“是啊,阿苓又没有议亲。”胡枝音也疑惑。
“哎,那位姓林的白衣公子不是阿苓姐姐的未婚夫吗?”忆安眨着大眼睛,真诚发问。
“谁说他是我的未婚夫了!”白苓惊愕瞪大眼,脸霎时通红,“我们……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!”
她急切辩解着。
少女如此激动的神情,胡枝音都从没见过,不由得笑:“阿苓这般紧张作甚,就算是误会,林师兄又没在这里。”
“我没激动,我就是,就是不想被误会。”
白苓抿唇,声音越来越低,脑子不受控制地去回忆些画面。
“不是吗?”忆安不解挠头,“可这我爹爹说的啊……那可能我爹爹也误会了吧。”
忆安嘿嘿笑:“其实我也有点误会,阿苓姐姐和那位林公子太亲密了,当真像是一对。”
白苓脑中轰的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