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花妖的脑子拿出来瞧瞧究竟是什么构造,能有如此离谱的想法。
“那恐怕要让阿怜失望了。”
他侧眸向窗户,诡魅的黑影扭曲、折弯、变形,暗藏着一双幽绿的眼睛正在贪婪窥伺,惊觉他的视线后疾速隐藏入黑夜。
“哎呀,鹤郎,你不用再装了。”
白苓豁出去了。
她把整个身子软绵绵紧贴着他,披肩轻飘飘落地,玉白雪腻没了朦胧轻纱遮挡,明晃晃落在他眼底。
她不信,她都做在这份上了,这老狐狸还能忍下去。
青年的指尖落在她的肩上,指腹摩挲。
白苓眼神一亮,心道:果然,伪装得再正经,还不是——
她感受到一道大力的拉扯,再回过神来,自己已经被丢出去,呆坐在地上。
白苓不可置信,抬眸回看去,青年已经点燃了桌上的一根蜡烛,烛光跳跃,柔和了他过于凌厉的骨骼线条。
他依旧在笑,瞳孔深幽不见底,含着薄凉又戏谑的嘲弄——
嘲弄她的自作多情。
白苓蹙起眉心,眸中除了困惑就是如烈火灼烧的尖锐愤怒。
她不明白。
“小花妖,你可真有意思。”
青年悠然站起身,身姿修挺如竹,青衫柔软温和,一截衣角拂过她的脸颊,清冽的苦味更浓郁,“不过戏拙劣了些。”
他的声音陡然沉冷,挥手而去一道蕴藏骇人力量的罡风。
白苓瞳孔骤缩,求生本能让她迅速伏在地上躲避。
罡风擦过少女耳边一缕鬓发,直击向窗户外扭曲的黑影,随即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苍穹。
白苓愣了下,猛然扭头向窗外看去,意识到什么,转而扭头望向笑得云淡风轻的青年。
“你——”她张了张唇,声音哽在喉中。
“放心,小花妖,你这般有趣,某怎会伤害你。”林惊鹤的手轻轻落在少女的头顶,声音轻柔得像是情人的呢喃。
可白苓却盯着地上那截断发,浑身都像是浸在寒冬腊月的冰水中,动弹不得。
那道罡风强悍至极,掠过耳侧时……她以为自己会死。
“阿怜怎么不说话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