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度扣住少女的手腕,疾步走出院子。
白苓一回事生二回熟,也没作什么反抗,只望向他飘逸的发丝:“这回又是去哪?”
“还是去吃饭。”林惊鹤回。
小竹楼,天字号雅间。
白苓临窗而坐,先是看向桌上丰盛诱人的美食,又望向对面的温雅青年:“黄鼠狼给鸡拜年。说吧,林公子这顿饭,要买阿苓几条命?”
“阿怜未免太不信任某了。”
林惊鹤给自己斟了一杯酒,却给白苓倒了一杯茶,“某只是想让阿怜好好吃一顿饭而已。”
白苓挑眉质疑:“你有这么好心?”
林惊鹤莞尔:“当然。”
“不信。”白苓弯起唇角又很快收敛,变脸比翻书还快。
听到这果断清脆的两字,林惊鹤眸光跃动了下:“阿怜还在与某生气?是因为今日之事,还是因为以前?”
白苓垂眸打量着青瓷玉盏里的琥珀色茶汤,声音冷漠:“林公子,你可知,信任这种东西,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坍塌的。”
林惊鹤:“那阿怜对某不信任,是因为经年累月?”
白苓端起茶杯一饮而尽,弯唇:“倒是没有经年。”
只有累月,因为他们相识还没到一年。
“那是某的不是了。”林惊鹤夹了一块盐水鸭到白苓碗里,“不过今日,某确实只想让阿怜尝尝这金陵美食合不合口味。”
“有什么必要吗?”白苓倒是不担心他下毒,拿起筷子直接吃掉了。
林惊鹤喝了一口酒:“当然有,毕竟阿怜以后要同某生活在此地。”
“什么?”白苓蹙眉望向他,“林公子,你是在开玩笑吧?”
“阿怜与某已经拜堂,等一切事了,自然要与某一起生活在金陵。”青年执起酒盏轻笑,理所当然的口吻。
白苓气笑了:“林公子,那拜堂不过是一出戏而已。”
林惊鹤与她对视,弯着唇角:“可阿怜只能是某的。”
白苓望向他的眼睛,幽黑得像是两颗墨玉,深不见底。
里面晦暗涌动、金丝诡谲,像是野兽锁定猎物一般直勾勾望向她,透着强势的、不容拒绝的侵略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