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枝音听得咂舌:“这灵仙报复心可真重。”
“可不是,就是不知……云殊是怎么得罪他的?”风逸之捧脸叹息。
“那就得问他本人了。”林惊鹤收起手帕,倏然展开折扇又合上,黑眸投向白苓,“阿怜觉得呢?”
被突然叫到的白苓有点云里雾里:“问云殊就问云殊,与我有关系吗?”
“怎会没有关系?”林惊鹤笑得意味深长,“阿怜同云员外交好,或许你去问会事半功倍。”
“不过第二面,你从哪里看出我和他交好了?”白苓无语撇嘴。
林惊鹤莞尔:“也就是不好咯。”
白苓没好气:“根本就不熟,怎谈的上好?”
“那便好。”青年锋利的眸弯成月牙状,心情似乎很好。
“莫名奇妙。”白苓嘟哝了一声。
青年却忽然旋身望向月洞门,笑道:“云员外来得正好。”
白苓一怔,也看去。
云殊提着琉璃灯自暗处走来,灯影在他昳丽面容上流转。素银发冠垂落的丝绦拂过肩头织金云纹,腰间环佩竟未发出半点声响。
月上中天,他们还在云府没走,而方才云殊暂时离开去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。
白苓忽然意识到刚才林惊鹤好像是在引导她说出那些话,神色变得古怪,瞪了他一眼。
对方盈盈在笑,却是挑衅。
白苓眼角抽了下,无语至极。
不是,这老狐狸也太无聊了吧?
她虽然无语,但也不打算多解释。
毕竟她确实和这位狐妖风格的俊俏公子只有过两面,并不熟识,解释多了反而奇怪。
云殊的神色依旧温文尔雅,唇角带笑,或是没有听见,或是根本不在意。也是,只有两面之缘,就算他对白苓有点意思,也不会太在意。
他接下来的话,佐证了第二种可能:“得罪灵仙,若是仔细去想,确实有一事有可能,但在下不知是否——”
胡枝音焦急打断:“云公子只说。”
“好。”云殊颔首,“在下虽略有几分家产,但并不重物欲,平时也多行赈济之事,只不过都是些粮食布匹而已。”
“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