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瀛抿唇笑:“这是用灵竹雕的,也不知你喜不喜欢?”
“肯定喜欢啊!”白苓立刻就把噬雪插进去,正合适。
她不由得赞叹:“你真厉害,我那天就给你丈量了一次,就做的这般好。”
少女抚摸着青竹刀鞘,眼睛亮晶晶的,像是承载着星星。
清瀛温柔望着她: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白苓假称噬雪是在山神庙捡到的机缘,又有清瀛作证,因此男女主并无猜疑,甚至还由衷为她获得宝物而高兴。
见清瀛赠刀鞘,风逸之感叹:“阿苓和府君的感情真好。”
他自己感叹也就罢了,还非得和旁人分享,压低声音对白衣鹤袍的青年道:“林兄,你有没有觉得,府君好像喜欢阿苓,而阿苓对府君也有点意思?”
“是嘛……”林惊鹤幽幽瞥他一眼,眸色寒凉。
风逸之一无所觉:“而且他们男才女貌,甚是般配呢。”
“不配。”冷玉砸碎幽潭的一声。
风逸之冻得哆嗦一下,“什么?”
“某说,不配。”
玉带飞扬,青年莞尔在笑,可眸中涌出诡谲晦暗的浓雾。
风逸之怔住,他从没有见过如此危险的林惊鹤,很陌生。
可不过须臾,青年眸中浓雾褪去,恢复温润:
“阿怜的刀柄是白玉的,刀鞘自然该配白玉,青色,未免有些不伦不类。”
原来在说刀鞘不配。
风逸之回过神,失笑:“倒也是,不过,府君的心意可贵。”
林惊鹤淡笑不语,黑眸紧紧锁着那相谈甚欢的男女,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,浓雾再次涌动。
垂下的银丝绣宽袖中,剔透的白玉一点一点化为齑粉。
终是要分别的,临走前,白苓忽然想到一件事——在如杏花坞前,石碑给她的警示幻想。
于是她特地返回那被槐树盘结缠绕的石碑前,一根细软的枝不动声色缠住她的小指,在别人看过来时倏然撤回。
而荒唐的是,那是根茶树枝。
白苓挑了挑眉,果然,是旧相识。
她远远眺望某个方向,展颜一笑:茶树爷爷,等我解决一切,一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