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哪有这么小气嘛。”
忆安看见她神色揶揄,嘟了嘟嘴:“枝音姐,你就是爱逗我!”
她们笑作一团,欢快的笑声如银铃清脆,惊醒了一地如玉碎的杏花。
抱剑站在一边的风逸之被感染,也牵起唇角,对身边人感叹道:“女孩子的友谊真奇妙,这才几天啊就如此情比金坚,是不是啊,林兄?”
林惊鹤淡笑,只盯着那身着杏色襦裙的少女,莫名道:“阿怜今日穿了艳色。”
“是哎,我都没注意到。”
风逸之将目光从那烈火耀眼的少女身上挪开,挠着头笑,“阿苓好像很少穿这种鲜艳的颜色,突然穿,看着有点不习惯。”
“很漂亮。”
青年轻柔的呢喃揉进风里。
风逸之有点没听清,“林兄,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林惊鹤咔哒收拢折扇,笑得轻轻浅浅,他意味深长望向远处天际渐渐漫上的黛色,“还是来了。”
“什么来了?”风逸之循着他目光望去,困惑皱眉。
不多时,晴阳被乌云遮盖,天边浓云已如泼墨般压上杏林梢头。
豆大的雨珠砸在瓦当上迸裂成雾,转眼间便将远山吞没在青灰雨幕之后。
这场雨来得蹊跷,下得癫狂。
待到第三日黄昏,檐溜已在地上凿出浅浅沟壑。
房间里,胡枝音隔窗眺望远处的连绵山峦,叹了口气:“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了,也不知还会持续多久。”
“我希望下得越久越好,这样姐姐们就能多待一阵了。”在她们房间里玩的忆安倒是笑呵呵,坐在椅上无拘束晃着腿。
“你啊。”胡枝音无奈刮了下她的鼻尖。
忆安俏皮吐舌,“我就是舍不得两位姐姐嘛。”
本倚窗欣赏雨丝成帘的白苓听到这话扭过头,失笑道:
“我见杏花坞不是很多和你同龄的女孩子,你多和她们玩玩,就不会舍不得我们了。”
“是很多,不过……”
忆安撇撇嘴,“不过阿爹不让我和她们玩。”
“为什么?”胡枝音好奇心被提起来,“村长不像是那种迂腐的、阻止孩子交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