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她平齐,莞尔:“阿怜可愿意说说,这怎么来的?”
那双幽潭般的眼睛仿佛能吞噬月光,白苓瞬间僵立如坠冰窟。
她眼睫闪得更快,颤声:“捡……捡的。”
“捡的?”
林惊鹤忽地笑,黑眸戏谑满满显是不信,“知道今晚要杀某,用的还是噬雪刃,阿怜觉得某会信?”
他将她耳边鬓发捋到耳后,冰润手指刮过耳廓时,惹得她一阵颤栗。
白苓死死咬住唇,一字不敢多说,直觉告诉她无论是胡编乱造、还是坦白从宽都没有好下场,干脆就这么僵持着。
少女眼中既有固执,可不受控制地颤巍巍落下泪来。
眼尾泛着可怜的胭脂色,诱人去揉一揉,看看会不会洇得更浓、更深。
林惊鹤这次顺从心念,将指腹覆在她的眼尾,轻轻拭去泪珠,可拭去一颗,就会有更多泪水满溢出,润湿他的指尖。
“不是阿怜要杀某吗,阿怜哭什么,该是某哭吧。”林惊鹤失笑道。
白苓还是咬着唇不说话,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淌。
林惊鹤轻声:“其实阿怜不说,某也能猜到,知道今夜,又能拿出噬雪刃,只能是……”
天道。
最后的答案他没说,白苓看着他的眼睛,心已经提到嗓子眼。
她无法知道他是否已经知道命书,也不在意这事,她现在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小命。
贝齿慢慢松开红唇,留下一点齿痕,也在渐渐回弹。
林惊鹤看见饱满朱色上渗出的一点细小血珠,眸色暗了下。
他竟有点荒唐念头,觉得那血珠该是很甜。
白苓不知他的想法,但能感受到他目光忽然更有压迫感,心跳得更快。
她缓了口气,终于问出声:“你……你会杀了我吗?”
林惊鹤瞧着她眼底的恐惧,笑意加深:“阿怜怕某杀你?”
白苓呼吸很快,染着哭腔:“我不想死。”
“可阿怜是要杀某的啊。”
他忽然俯身贴近她的耳畔,气息如毒蛇般攀爬她的耳廓,又顺着颈侧蜿蜒往下,“如果不杀你,某怎么能解心头之愤呢?”
果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