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轻轻拂袖,开始赶人:“事情既已结束,阿怜可以回自己房间了。”
白苓咬下唇,瞧了他一眼,目光又依依不舍黏着桌上的药罐,灼热得能把那层火都烧不裂的坚硬陶瓷洞穿。
“阿怜这是?”青年戏谑。
白苓羞恼摆手:“知道了,知道了,这就走啦。”
她艰难迈脚,动作僵硬到脚下似有千斤重,锁着药罐的目光就如对难以割舍的情人一般如胶似漆。
林惊鹤眼皮微抬,干脆拂袖把药罐收到储物袋里。
“小情人”突然就消失在视线中,白苓霎时瞪大眼,愤恨瞪向青年。
林惊鹤冷酷无情:“你会爆体而亡。”
“我不信,你再给我喝一碗呢。”白苓一开始还硬抗,逐渐意识到自己是问别人讨要,根本不占理,气焰慢慢就熄灭了。
她软和了神情,巴巴望向他:“林公子,你就让阿苓喝一口吧,就喝一口好不好。”
少女用一双眼尾泛着胭脂色的雾眸望向他,充满希冀,眨巴眨巴,便满溢出露水犁过敷粉雪腮。
眼角那一颗浅色泪痣愈发楚楚,惹人心软。
但林惊鹤可不会心软,他莞尔却恶劣:“不行。”
“不行就不行。”
少女变脸比翻书,立刻就收敛了哀婉可怜的情态,抱胸冷哼:“谁稀罕。”
她抬脚正要走,却见方才喝药的茶碗还搁在桌上,里面还有一点褐色的药液。
她抿了抿唇,趁青年转身之际,眼疾手快拿起,仰头将最后一点喝了个干净。
林惊鹤先是听见茶碗落地四分五裂发出的清响,再转身就见,少女呆呆盯着他,鼻子下蜿蜒两道血迹。
他暗道一声不好,身体瞬移而去,在少女即将倒地的瞬间,把人搂进怀里。
白苓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眸。
而在意识彻底消涅前,耳边似乎一道似愠又笑的叹息:
“真是一只贪心到不知天高地厚的……小花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