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少女咬唇的那一点雪白上挪开,波澜不惊:“阿怜莫非觉得只穿寝衣,别人不会误会?”
白苓又是一惊,忙用妖力换好一身桃花粉的轻纱襦裙,还梳好发髻,对镜确认无异样后,对着林惊鹤摊手:
“现在可以了吧。”
少女歪着头,发髻上戴着与衣服同色系的可爱珠花,两只眼睛因为无奈而瞪圆,又因为刚睡醒漂浮着淡淡雾气,乖巧得让人想把她捏扁搓圆。
林惊鹤眼底划过一丝清浅笑意,不过还未被少女捕捉到便化为无痕。
他轻哂:“可以,那便开门吧。”
白苓撇撇嘴,正要拿下门栓,突然想到什么,手倏然顿住。
就算她着装得体,可一大清早就出现在男人房间里,不也很奇怪嘛?
若是被风逸之和胡枝音瞧见见,肯定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。
“不行,不行。”
白苓猛然后退,左顾右盼了一会儿,便着急忙慌地躲进层层叠叠的床幔后面。
“阿怜这是?”林惊鹤望向鼓起的一团床幔,神情渐渐变得古怪。
“维护我俩共同的清白!”白苓义正辞严。
林惊鹤很想说,就刚才那番动静,就算她躲,外面的人也能听出这里有个女人,如此遮遮掩掩才是更像是欲盖弥彰。
不过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,自己打开门,门外是笑得满面喜庆的店小二,手捧着一个托盘。
托盘上是一个深褐色的陶瓷罐子,散发出阵阵幽苦的气息。
“客官,这是您昨晚要我今早再送来的药。”
“好,辛苦了。”林惊鹤接过托盘后,又递给小二一锭银子。
小二眉开眼笑接下:“您还有什么需要,尽管吩咐我就好。”
“好。”
吱呀——
门再次关上,一直在床幔后面支着耳朵偷听的白苓,立即就钻出来,好奇盯着他手里的药罐子:
“你在喝药,是生病了吗?”
“生的什么病?”
她兴冲冲靠近,就见青年把药罐子抬起,倒了一些在茶碗里,浓郁的褐色液体打着旋,幽苦之气扑鼻,明明没喝,她却被苦得俏脸一皱。
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