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愣住,眨了眨眼。
月光刺透雾气,落在她的脸上,衬得肤色更加莹白生光。
一双柳叶似的眼因为困惑而瞪得很圆,眼尾又上勾,更像是只又憨又娇的狸奴,冲散了几分娇媚。
林惊鹤捻了捻指腹,轻描淡写开口:“哦,跑了。”
“跑了?”白苓不可置信地拔高声音。
“怎么,阿怜还恋战?”林惊鹤似笑非笑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
白苓有点郁闷地垂下眼睫,她打不过蛇妖,肯定巴不得人家早点走。
可她真就如此简单走了,白苓事先预想的先费口舌劝林惊鹤救下她、再是林惊鹤对她袖手旁观、笑看好戏,又或者是林惊鹤答应救下她、他俩再剑拔弩张大战几回合……等等情节,都没有发生。
她反倒有点莫名的失落感。
那蛇妖怎么回事,一点骨气都没有!
白苓愤愤然,忽然听见头顶幽幽的一声:
“既然那妖已经跑了,阿怜还这般抱着某,莫不是要和某……共浴?”
白苓被“共浴”两个字刺激得面红耳赤,结结巴巴:“谁……谁要和你共浴啊……我……”
她忙不迭地松开他,焦急站起身,可越是焦急就越手忙脚乱,不仅没有顺利站起来,还总是碰到他。
柔若无骨的小手若总是无意擦过胸膛或者腹部,林惊鹤满脸黑线,额角青筋突突地跳。
而白苓也是燥得大脑冒烟,口不择言:“林公子,你怎么能占我便宜!”
她抬头,用一双泫然欲泣的眼睛控诉他。
被摸了个遍、还被倒扣一口黑锅的林惊鹤:“……”
他惊叹于小花妖睁眼说瞎话的本能,揉了揉额角,一把扯住她的后领。
白苓不明所以盯着他,眨着大眼睛,眼尾被水雾蒸成泛起薄粉。
林惊鹤叹了口气,站起身,长腿一跨出了浴桶。
白光一晃而过,白苓立刻捂住眼睛,尖叫:“啊,不穿裤子,变态!”
林惊鹤手指顿住,无语望向不知在脑补什么的少女,幽然:“我穿了裤子。”
他说完觉得自己的解释很奇怪和没有必要,但如果不说,好像又更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