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冒出了冷汗,呼吸沉重,小腿不堪承重的曲折起来,整个人软坐在地。
她手撑地面,慢慢抬起头,眸中是深重的不解:“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?”
青年一双幽寒深重的黑眸居高临下:“人有人骨,妖生妖骨,皮囊再相似,骨却不同。”
“白姑娘,沧海明月珠遮掩妖气,却无法掩盖你那一身妖骨。”
他的声音清冷,一个一个字,如冰润的棋子敲在白苓心头。
他的唇角依旧噙着笑意,清俊的轮廓疏朗温和,月白的长衫衣角无风自动,晕着天光的丝线波光流转,自有一番渊渟岳峙的高华气度。
白苓恍然大悟。
原来如此。
怪不得她总觉得林惊鹤看她的眼神很奇怪,也怪不得无论她如何刻意接近,都被男人漫不经心躲开避开,还以为他是个不解风情得直男,原来是他早就看出她的身份——花妖。
而一只妖隐藏身份潜伏进捉妖师小队中,还处心积虑接近其中一个捉妖师……说这只妖不是居心叵测,她自己都不信。
想到这里,白苓脸上青一阵、红一阵,最后煞白成纸,嘴唇张了张,声音有点哑:“你揭穿我的身份是要杀了我吗?”
男人轻笑,反问:“白姑娘觉得我要杀你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白苓盯着他,或许是被戳穿了身份,她也懒得再伪装,眉眼间尽是冰冷的警惕。
林惊鹤笑,顺着她的话继续问:“那如果某说是,白姑娘会如何?”
“你要杀我,我自然——”也不会饶过你。
白苓的话戛然而止,后半句没说出来,因为命书在她耳朵边发出了警告:
“硬碰硬,你只会被他杀死。”
“若想活命,你最好先示弱。”
又是示弱。
白苓很想翻白眼,但还是忍下了。
即使她的性子再倔强,在性命面前还是分得清是非的,她自然也清楚命书说的是事实,她目前的实力不如这个男人,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。
林惊鹤亲眼见少女的表情又愤恨归于平静,但一双灵动的眼睛里还是不可避免露出狡黠。
他知道她又在盘算什么小计划,可并不厌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