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裴桑枝有裴驸马撑腰,有掌家对牌,有女眷的声援……
永宁侯佯作未见成尚书眼中那抹微妙的神色,面上却仍端着堂堂侯爷的淡定和风仪,目光扫过堂前垂首侍立的裴桑枝和裴明珠,:“为父差人召你们姐妹前来,实为商议与成府姻亲之事。”
“以前,侯府唯有春草一女,婚约自然毋庸置疑的落在春草头上。”
“可,时过境迁,桑枝认祖归宗,乃侯府真真正正的千金。”
“如此一来,婚约就有了分歧。”
“成老太爷的意思是,景翊既为长房嫡长孙,承嗣宗祧乃其本分,他的妻子日后就是成氏一族的宗妇,非但要执掌中馈,更须维系宗族之体面。”
“因而,想聘身份清白,血脉无瑕的桑枝为妻。”
永宁侯的声音里不见丝毫忧虑。
他相信,裴桑枝瞧不上成景翊的家世。
以裴桑枝那得理不饶人,没理掀桌子的性子,定会将这个烂摊子处理干净,让成尚书打消主意。
否则,他又何必当着成尚书的面唤来裴桑枝。
裴明珠摇摇欲坠,那双娇俏的眸子里蓄满泪水。
“成伯父,景翊哥哥也同意了吗?”裴明珠鼓起勇气道。
成尚书虚捻着须尖,目光游移,含糊其辞道:“婚姻大事,自古便是父母之命不可违,媒妁之言不可废。景翊这孩子素来恪守孝道,岂能与老太爷执理相争?”
“要怪就怪造化弄人,有缘无份,怪不得你,也怪不得景翊。”
裴桑枝:多大脸啊。
怎么就没人问问她想不想嫁呢?
搞得好像成景翊是个人人垂涎的香饽饽一般。
“桑枝,你作何想?”成尚书勉强压下嫌弃和厌恶,故作和蔼道。
裴桑枝面上绽开清凌凌的笑,一本正经的反问:“成伯父,我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吗?”
“在被撵出府的老夫人的寿宴上,令郎以裴春草未来郎婿的身份告诫我,不得欺负裴春草,更是明言,他钟情之人,唯有裴春草。”
“不管裴春草是何身份,他都会八抬大轿迎作妻子。”
“我想,这世上,应该没有哪个女子想跟一个心里藏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