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攀比,怎么神清气爽。
“母亲。”
永宁侯惊惧交加,三步并作两步,疾奔上前。
身形掠过裴余时之际,又猛地怔住,翻涌的血气仿佛被冷水浇头,发胀的头脑瞬间清明起来。
紧随其后的庄氏,来不及止步,重重的撞在了永宁侯的后背上,直撞的他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。
裴余时挑眉,寒声道:“你唤那厚颜无耻上门打秋风,却赖在府里不走的老妖婆什么?”
永宁侯头皮发麻,顾不得满院子的仆婢,径直跪下,以头抢地:“儿子失言,请父亲责罚。”
裴余时一脚踹在了永宁侯的肩膀上:“本驸马当初过继了子孙,没过继妻子!”
“你如此舍不得老妖婆,你也收拾收拾滚出去!”
永宁侯不敢躲闪,只一味认错求饶,任由裴余时发泄怒火。
裴桑枝垂眼瞧着,心下嗤笑。
她这算不算是狗仗人势?
有一说一,挺爽的。
上一世,直至她死,裴驸马都不曾下山回府,故而永宁侯的生母就一直以侯府老夫人的姿态自居。
人前端的是一副人淡如菊又悲天悯人的高贵模样。
却能对她说出,为什么被贼人掳走的不是她,说能替裴家保全掌上明珠的名节,原该是她的造化。
思及此,裴桑枝勾勾唇角,回忆着老夫人那时拈着佛珠叹息的表情和语气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缓缓道:“祖父,消消气,或许父亲有苦衷呢。”
“那老妇人到底是父亲的生母,倘若狗皮膏药似的赖上了父亲,父亲也没法子做的秋风扫落叶般不留情面。”
永宁侯:裴桑枝这人这么能处?
说替他美言,真替他美言。
裴余时则是狐疑的觑了裴桑枝一眼,想辨清楚真伪。
裴桑枝恍若未觉,话头忽转,继续道:“父亲,您也得多多体谅祖父,世人皆知祖父与清玉殿下伉俪情深,岂能容忍旁人玷污这份无瑕情意。”
“眼下,祖父将那老妇人遣出府去,是那老妇人的造化,也替父亲省却好些麻烦,总好过被言官一封奏疏弹劾到金銮殿上,招来雷霆天威。”
“父子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