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意要三哥登门谢罪。”
裴桑枝似笑非笑:“说来也奇,这十四载,春草妹妹是吃干饭的吗,怎会如此不中用的?”
永宁侯面色一沉,声音冷峻:“先下去吧。”
旋即转向裴谨澄,语气稍缓:“你也退下,去止止血,好生包扎包扎伤口。”
“今夜,折兰院发生的一切,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,你们心里要有分寸。”
“若让本侯在外听到半句闲言碎语……”
永宁侯的视线扫过所有人,警告意味十足。
裴桑枝抢先保证:“父亲放心,女儿绝对守口如瓶。”
永宁侯:他不需要始作俑者保证!
在永宁侯森然眼神的注视下,其余人亦颔首。
随着裴谨澄和裴明珠的离开,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。
“桑枝,那日侯府祠堂起火,是你的手笔吗?”
裴桑枝摇摇头:“父亲未免太过抬举女儿了。”
“女儿虽不拘小节,行事恣意,却也是个敢作敢当的性子。”
“不是我做的,我绝不会承认。”
“是我做的,我也绝不会遮掩。”
永宁侯嘴角抽搐,这股不要脸的劲儿倒真的是他的种儿。
真是造化弄人,膝下儿女成群,到头来最肖似他的,竟是未曾受教过一日的裴桑枝。
若裴桑枝是男儿,他怕是会欢天喜地庆祝后继有人。
眼见撬不开裴桑枝的嘴,永宁侯便不再讨嫌。
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,抬手轻轻一挥:“今夜这般忤逆之举,念在你这些年确实吃了不少苦头,为父暂且不予追究。但记住,下不为例。”
顿了顿,又沉声补充道:“至于明珠改名一事,既然已经依了你,往后便莫要再处处与她为难了。”
“还是那句话,权衡利弊、纵横捭阖,最忌讳感情用事,绝不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得不偿失之事。”
裴桑枝敛起了一身的尖刺,乖顺道:“父亲教训的是。投桃报李,女儿也会在祖父面前替父亲美言几句的。”
永宁侯一噎。
这话听着可真是别扭。
“你……”永宁侯搓了搓,结结巴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