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。
裴桑枝摇摇头,朱唇轻启:“不好。”
“父亲,自古以来卑从尊,如今该忍让一二的是赝品,而非我。”
“父亲觉得,春草二字可好?”
“桑枝、春草,一听就是相亲相爱的姐妹呢。”
“生机勃勃,寓意也好的紧。”
永宁侯:裴桑枝真不是个省油的灯。
此等行径,纯粹是在把明珠当戏台上的丑角戏弄!
倘若他真依裴桑枝,明珠也就颜面扫地了。
可,倘若他不依着裴桑枝,依裴桑枝的难缠劲儿,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。
裴桑枝目光灼灼:“难道,父亲觉得不好吗?”
永宁侯紧皱着眉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,面露思忖之色。
只一眼,庄氏便知永宁侯动摇了。
现下的默不作声,不过是在权衡。
两害相权取其轻,两利相权从其重,单看侯爷心里的天平偏向何人了。
“如此,你真的能消气?”永宁侯望向裴桑枝。
裴桑枝似笑非笑:“是不是真的消气不消气不重要,重要的是能家宅安宁。”
“父亲,女儿在市井乡野摸打滚爬,自有分寸。”
“毕竟,我可不想再过以前的苦日子了。”
不是消气,而是小出一口恶气,再暂时稳住永宁侯。
永宁侯抿抿唇:“既如此,那便依……”
“侯爷。”庄氏急切地脱口而出:“还请侯爷三思。”
庄氏话音未落,另一道声音已自廊檐下传来。
两道声线几乎同时响起。
“父亲,孩儿有异议。”
裴桑枝循声看去,但见裴谨澄挟着满身霜寒,气势汹汹的跨入门槛。
肩头沾着草屑,衣摆还凝着夜霜。
落后其半步的裴明珠死死揪着裴谨澄的衣袖,泪珠断了线似的往下坠,无声的呜咽着。
裴明珠的手紧紧攥着衣摆,整个人脆弱的犹如枝头颤巍巍的花瓣,仿佛风一来,就会从零落成泥。
真真是有股我见犹怜的美感。
裴桑枝挑挑眉,是挺赏心悦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