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妄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“对了,佛宁寺的解签也准的很。”
裴桑枝颔首:“谢过国公爷提醒。”
随后,分别朝着裴驸马和荣妄福了福身,方转身离去。
裴余时瞠目结舌:“妄哥儿,她口中的仇人是……”
荣妄挑挑眉:“反正不是你。”
裴余时:“那就不用担心了。”
荣妄低垂眼睫,唇线抿的发白,缓缓敲着木鱼,声响沉滞喑哑。
片刻后,倏然收手,木鱼棒悬在半空,启唇,喉间溢出半声冷笑,说道:“等你下了山,随便寻个人问上三两句,便知裴四遭过什么罪受过什么苦。”
裴余时眼角微微一抽,这就怜上了?
形势一片大好。
荣妄睨了眼裴余时,继续道“她的处境……”
“说句冒犯的话。”
“她的处境,多么像老夫人口中那个当年孤立无援,不得不饮鸩自保的清玉大长公主。”
看着裴桑枝过的日子,他总是会想起裴惊鹤。
永宁侯的眼里、心里,是没有情义的。
裴余时闻言,整个人僵住了。
不嘻嘻。
若不是公主曾饮鸩伤了身体,又何至于早早的抛下他,更不会有倒霉催的所谓的嗣子。
“妄哥儿,你知道的,我一向不精于谋算。”
“这一生,贵在听话。”
荣妄:“谦虚了。”
何止是不精于谋算啊。
分明就是,长脑袋只为身体齐全,像个正常人。
“那你下山回府后,便听裴四姑娘的吧。”
裴余时喃喃:“她看着也不像是能一步三算的,更像是惯爱异想天开的。”
荣妄:……
裴驸马还嫌弃上了!
“不过,相较于侯府的其他人,她最起码不讨人厌。”裴余时自说自话:“所以,我会护着她的。”
“她到底想做什么?”
荣妄:“伸张正义。”
他想要的正义。
裴桑枝自己想要的正义。
随后,荣妄话锋一转:“你跟裴四打了什么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