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而动容,究竟有多么可笑。
柳观春记得,她在每一次欢好时,都会仰着颈,麻木地望着床帐。
她纤细的手指紧握成拳,尖锐指甲深深扎进掌心的软肉,带来丝丝绵长的痛感。
她不敢溢出丝毫旖旎的声响,不敢放纵自己沉沦,即便偶有意动,她也不会配合江暮雪。
每一次巫山云雨,柳观春都会默默忍受。
仿佛如此,她就能从情爱的漩涡中脱身,就能告诉自己……她不会陷进这个虚幻的梦里。
柳观春只是一个替身,她是唐婉的替代品。
她心知肚明,江暮雪所有的温柔,欲赠之人,都是唐婉。
柳观春要保持清醒,要维持理智,如此才不会显得自己那样软弱,又那样的……可怜。
直到一日,江暮雪修长冰冷的指骨探来,一点一点掰开她因隐忍而蜷起的手心。
男人的怀抱湿冷。
柳观春想起,江暮雪每每入夜都会去溪边沐浴,身上自带一缕清冷的风雪幽香,很好闻。
可那夜,他略有不同,师兄仿佛比平日要热情。
江暮雪硬朗的指骨,顺着柳观春微烫的指腹,一点点侵入她的手指缝隙,他的动作既温柔又缓慢,可十指交织的感觉太过亲密,好似耳鬓厮磨,温柔中满含压迫感,令柳观春有些无所适从。
柳观春无措地低头,恰好迎上江暮雪那双深沉如潭的凤眼。
“师妹。”
他第一次如此唤她。
柳观春的后脊滚过一道雷电,浑身战栗,倏忽一哆嗦。
竟比寻常还要快一些。
柳观春呆住了。
偏偏男人轻扯了一下唇角。
随后,江暮雪的掌心,灵光涌动,柳观春的五感瞬间被一片冰冷的风雪封闭……
眼前一片漆黑,她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也是那时,柳观春才知。
房事上,她的数次走神,江暮雪都了然于心。
而师兄的占有欲浓烈,往后他再不许她看旁处了。
柳观春被迫陷进那个寒雨绵绵的春夜里,她别无他法,只能感受他。
……
柳观春曾因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