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仪式。
在听了一番激动人心,慷慨激昂的讲话后。
刘光天便随着上百人的队伍上了绿皮火车,怀揣着对敕勒川牧场的憧憬,前往了呼市。
车厢里,基本上都是四九城上山下乡的年轻人,有着属于这个年龄的朝气,和共同话题。
畅享着能见到课本上“天苍苍野茫茫,风吹草低见牛羊”的场景,在大草原上策马奔腾。
又纷纷唱起了红歌,一路上好不热闹。
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到呼市后,又换乘长途汽车到县城。
敕勒川牧场特地派了三辆马车,来接这些知青。
大包小包的行李就装满了两辆马车,其余人只能腿儿着跟在马车后面。
初时的激情,随着人烟越来越稀少,在走了五六个小时的路程后,也逐渐褪去。
刘光天被分配到牧场第二大队,第三小队。
随着一位姓郭的热情大叔,来到一间四处漏风的小土房。
“刘光天同志,以后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了,里面还住着个你的老乡”
郭谝子撩开一块挂在门上的破布片,迈步走了进去。
“老许,老许在家吗?我给你送了个老乡过来,以后啊你们就一块住了”
刘光天借着屋里煤油灯,豆粒儿大的光亮四处打量了起来。
这也是给人住的地方?
都什么年代了,这里怎么还没通电?
家徒四壁,连个房门也没有不说,屋里连个像样的桌椅板凳都没有。
一个浓眉大眼,穿着破旧衣衫的中年男人,赶忙从土炕上下来,招呼着两人。
“郭大叔,你来了,坐下歇歇吧。这位同志你好,我叫许灵均,你叫我老许就行”
郭谝子进了屋,不见外的抄起水瓢,咕咚咕咚灌了两口,用手一抹嘴。
“行了,我把人给你送到了,我也该回去了,今天跑了一天,把腿都跑细了,你们聊吧,有事就喊我。”
放下行李,简单的互相介绍了下,说了几句话。
两顿饭都没吃的刘光天,饿的肚子咕咕直叫。
许灵均便刮了刮米缸底子,把家里仅剩的一点儿粮食,放到陶罐里熬了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