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发覆面而自缢,
的确是朕该受的,
朕根本没脸见祖宗。
想到这里,朱由检转身朝着朱元璋、朱棣跪地叩首,
“不孝臣孙朱由检,求祖宗恕罪。”
朱元璋没有说话,只是抬眼目视天花板,在复盘着刚才朱慈烺讲述的信息。
朱棣看着朱由检无奈地摇摇头,沉声说道,
“你有向上之心,可资质平平,心性不稳,非帝王的材料,”
“治国理政本就难如登天,而你又是面对着前所未有的危局,”
“父皇的办法已然是最好的良药,虽然治标不治本,但至少能稳定上个数十载,”
“可你却误判局势,急于求成,还不辩忠奸,”
“像那洪、洪两人皆是你该依仗的良臣,是你控制地方的利刃,”
“你却因猜忌,将他们雪藏。”
“你将他们派往南京,必然是怕他们影响朝政,想着边缘化他们,才把他们派往南京,”
“甚至于说,”
“你实际上到后来,也不信任南京朝廷了,因为地方势力借着南京来你与抗衡。”
朱慈烺听到祖宗点出了自己的朝廷不受父皇信任,眼角再度被泪水浸湿,
他为了不让父皇难受,
已经说得很隐晦了,
父皇到了后期,对他南京朝廷的提防,甚至超过了对其他地方势力,动不动就传旨责问。
现在只有太宗爷懂得他的委屈。
事实上,
朱棣也是因为有亲身经历,所以才会有此联想。
一个是年轻时就藩北平,父皇对他的信任从来都是有保留的,
另一个便是,他常年外出征战,太子朱高炽负责监国,他自己也是一万个不放心,一有风吹草动,他就下旨训问。
朱由检明显注意到了朱慈烺受委屈的样子,顿时羞愧难当,
“臣孙知错了,是臣孙自毁了留后的南京基本盘,以至于大明走到内裂这一步,”
“也可惜了太祖爷的妙策,被臣孙执行了一个虎头蛇尾。”
“臣孙罪该万死!”
说完,他不停地用力磕着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