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跑一边注意看前面趴着的那些人,发觉出了这么多变动,他们既没有起来发问,也没有动弹地方,依旧趴在原地不动,甚至连个姿势都没有变化。
我心里便有了数,放胆往前大步开溜,堪堪跑几步,枪声突然在身后响起,扭头一看,却是田明范已经忍不住开枪了。
他枪法极准,一枪一个,打得蹦到石头上的蛤蟆血肉横飞。
曹先勇见状也立时开枪射击,一边开一边往田明范那边跑着汇合。
我心里不由有些犯嘀咕,暗想这两人不说是参与过净噩事件的专业人士吗?怎么这么沉不住气,直接就开枪了。
但眼下也不及细想,招呼他们快跑。
两人聚在一处,背靠着背,相互掩护撤退。
只是那些蛤蟆虽然跳出来,却不主动攻击,只是一只只地从里往外翻过来,然后就开始喷液种蘑菇。
等我们四人跑到广场边际的时候,身后那片石头上已经尽数长满了鲜艳蘑菇,空中全都染成黄色。
数之不清的触须圆球在蘑菇之间停着,隔着黄雾远远瞧去,仿佛一颗颗瞪得溜圆的眼珠子在注视着我们,场面诡异难言。
我稍松了口气,见不远处那些埋伏者还是一动不动,也不急着过去查看情况,先问田明范为什么要开枪。
田明范说那蛤蟆喷出来的东西咬了他,说着把胳膊伸给我看,只见上臂外侧肿起拳头大一个包,还有东西在里面蠕蠕而动。
我不由吃了一惊,赶紧问田明范疼不疼。
田明范却说什么感觉都没有,又说那东西在他胳膊上咬了个口子之后就钻了进去,然后胳膊就成这样儿了。
说话的工夫,我就见他脸色越来越白,连嘴唇都没了血色,想是那东西正在他的身体里作祟,赶忙掏出小刀来,把那肿起的大包划开。
这一划开就看到那个东西,所有的触须都插在血肉之中,正一鼓一鼓地抽动,眼见着鲜血顺着触须不停被吸走。
我正想拿刀把这东西挑下来,夏思雨却叫住我,说这东西很可能是吸血的虫子异化而来,一般情况下吸血的口器都长有带着剧毒的倒钩,一旦切断,就会在血肉中快速腐烂,所以绝不能暴力揪切。
她一边说一边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