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原以为歇息一天,明日再行良策。
可讨伐的军队提前来了。
叶玉不知为何会回长治,薛二牛为何没看紧她?
梁崇遥望那具被围在中央的单薄身形,顿时红了眼,“她怎么会跑出来?”
陈七默然。
梁崇五指抠着坑坑洼洼的树干,心揪作一团。
一道口哨声响起,引起他们的注意。
高溪山与几名羌人站在山坡上,正在看这出好戏。没想到,他还没出手,她就死在自己人手里了。
梁崇与之对视,“你竟然没死?”
高溪山露出一抹邪笑,凉凉道:“我虽没死,但她可是要死咯。”
闻言,梁崇眸中俱是恨意,若非他来袭,玉儿也不会并村建寨,平白被污蔑谋反。
他拔刀冲向高溪山,身后十几名护卫跟上,势必要将他捉住。
高溪山冷笑一声,他此行人少,不宜硬碰硬,立即转身逃遁离去。
只是,很可惜……没机会看那女子如何死了。
寨子前方。
一群兵卒围着叶玉,她半跪在地,咬牙大喊:
“御史大人在上,草民有冤情呈禀!”
一杆长枪落下,将她挺直的后背打弯,五脏六腑似拧作一团,剧痛袭来,她咬牙忍着。
叶玉闷哼着趴在地上,一时耳鸣眩晕,头昏眼花,手上的血书滚落在地。
胸腔积涩着一团东西,有些呼吸不上来,鼻息闻到淡淡血腥味。
叶玉神思恍惚,声音越来越轻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远处的山巅升起朝阳,利刃举起,刀口反射的光芒晃花她的眼。
眼前白茫茫的,什么都看不清。
她轻笑一声,这年头,活着……真难。
利刃落下,叶玉闭紧双眸。
刀枪相触的“铮锵”声在耳畔回荡,那把刀被拦住,
云纹刺绣的翘头履落在面前,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抱起来。
来人轻声唤着:“柔儿?果真是你!”
刘景昼掌审判与律法,平定叛乱、诛杀逆贼自是由他执办。
更何况,他一向最恨山匪。
却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