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崇想了想,敛眉思索:“既往不咎便是,你做妻子,还想给丈夫纳妾?”
叶玉笑起来,“倒也不是。”
梁崇又想到一个诱饵,继续加码。
“而且,你不是缺钱吗?梁家给宗妇聘礼很多,除去值钱的金银器物,聘金至少三万两。”
叶玉一听,捧脸笑得眼角弯弯,整个人甜丝丝地。
她脸颊绯红,羞赧道:“嗨、这……一切都好说!”
梁崇好似看见狐狸出洞,叼着鸡腿上蹿下跳,只等着他落网捕捞,笼络归家。
他脸颊泛起月牙痕,荡漾浅浅笑意,一口白牙露出来,拱手道:
“小玉,你只管等我好消息便是。”
叶玉小鸡啄米般点头。
时间紧急,未免夜长梦多,得赶紧把人定下来。
梁崇叮嘱午后不学琴,转身就去了梁大夫人院里。
二人对弈,梁母摇着扇子,对梁崇脸上那凹下去的酒窝频频侧目。
他是统辖一方的都尉,因遗传她的两个酒窝令他的威严形象打了折扣。
平时都绷着一张脸,能不笑就尽量不笑。
今日却有些反常。
梁母开口问:“你做什么坏事了?”
别看他如今成熟稳重,温良恭谦。
年少时可没少惹祸,平白咧着一张笑脸,就是心里有鬼。
“母亲,没惹祸。”
梁崇不自在地垂眸,梁母会意,挥退身侧侍婢。
“可以说了吧?”
梁崇白净面皮又溢出浅浅的漩涡,“还是母亲知我,我欲退了亲事,另娶她人。”
梁母直起身子,郑重问:“你确定?你要娶谁?”
梁崇想了想,剪除些许细枝末节,把叶玉的身份一一道来。
“她一介流民头目,值得你屈尊就卑求娶?”梁母认真打量他。
“母亲,她对儿子有救命之恩,还取了高溪山的性命。从家族利益考量,娶她比其余世家女获益更多。”
梁母虽身居内宅,但对军政要务也熟知一二,她才华满腹,更想要个饱读诗书的儿媳。
听闻那女子取了高溪山的性命,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