骁有了一丝松动,一双鹰目闪过柔和的流光。
“在葳蕤堂怎么不解释?”
叶玉红了眼眶,“我一个闺阁女子,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等话,岂不是让人觉得没规矩。”
她盈盈垂眸故作羞,抬手掩面,泪湿襟。
卫云骁不懂姑娘家的这些敏感心思,如今知晓,内心的芥蒂暂时放下,沉声问:
“那你说说,有何计策?”
叶玉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,连忙站起来。
棉布滑落,卫云骁看见她只着一身白色里衣,身子单薄消瘦,五指动了动,慢慢握紧。
叶玉道:“背后的凶手,不是与我有仇,便是与母亲有仇。”
“可我才嫁入卫家半月,谁会如此仇视我?置我于死地?”
卫云骁看着她理直气壮的神态,想起她父亲做的事。
其实她说错了。
整个卫家都恨她,只是她意识不到,又或者说,她不知道内情,才会如此坦然地把自己排除在外。
转念一想,难不成,她真的不知道苏贤重做的事?
卫云骁内心好奇,便开口:“苏氏,你当真不知道你父亲做了什么?”
叶玉眼眸含着纯澈的波光,浮现懵懂与疑惑。
“我并不知,出嫁前,父亲母亲只同我说要好好相夫教子,其余的便没有了。”
“可我来到卫家,你们总说苏卫两家有旧怨,到底是什么旧怨?惹得夫君不喜爱我?”
不喜爱?
卫云骁看着那双委屈湿漉漉的眼睛,转过身不看她。
“不知道也好,你继续说吧。”
又是这句话。
勾起她的好奇心却又不满足她,遮遮掩掩,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?天天搁嘴边念叨。
叶玉腹诽几句,继续说:“此人不是冲着我来的,就是冲着母亲,顺便拿我当替罪羊。”
“早不害,晚不害,偏偏在母亲管家整理账册的时候害她,说明与家中庶务有关。”
叶玉没有明说与二房有关,省得落个挑拨家族团结的嫌疑。
“既然如此,夫君何不放出风声,就说母亲五日内必醒来,催促背后之人继续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