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莫不是羞了?那我这贺礼……”
提及苏氏女,卫云骁沉下脸:“一介内宅妇人,上不得台面,景昼交于我即可。”
刘景昼面色一滞,表兄似乎不喜表嫂?
遥想八月前,他也是如此说的,可后来呢?
痛彻心扉,摧心剖肝也不过如此,若知未来如此痛苦,他必定在初相识就好好待她。
想到亡妻,一缕酸涩浮上鼻腔,连带着呼吸也有些微微颤抖。
刘景昼眼底流转一抹哀伤,似失伴哀啼的灰雁,颓废丧气。
“表兄,我知你不喜苏家,但嫂嫂已经嫁过来。是你卫家人,你应当珍惜眼前人,否则来日失去才知后悔,落得与我一般下场。”
卫云骁看见刘景昼哀伤的神色,也不知说什么。
这个表弟八月前娶的是袁氏女,袁父在朝堂左右逢源,阿谀谄媚陛下,甚至还献丹方美人摧折陛下龙体,朝野名声极差。
刘家已是落魄寒门,刘景昼不思上进,家中只得为他筹钱捐官,加上他本人有几分才气,新朝初立,缺乏能人,朝中给他派了个边塞县令当。
那时刘景昼不喜袁氏女,称她古板木讷,毫无风情。
又过两月,刘景昼来信,称遇见良人,自此收心,不再宴饮取乐,一心与夫人养儿育女。
他当时还感叹袁氏究竟有何能耐,叫浪子回头。
可惜啊,没成想不到半年就芳魂断尽。
据闻,那位袁夫人是被山匪逼得跳崖自尽,其父奸诈,生出来的女儿却如此刚烈。
这就是人们说的歹竹出好笋,山鸡生凤凰?
刘景昼在位政绩平平,反倒因妻子的死,直接把盘踞多年的山匪给剿了。
一千三百名山匪记载名册,匪头直接斩首,送到朝堂。
以雷霆手段捣平了侵扰百姓的贼窝,声名鹊起。
陛下大喜,破格擢升他为廷尉,那可是九卿之一。
从县令一下子到廷尉,跨度有些大,君心难测,只怕刘景昼往后会是陛下眼前的红人。
卫云骁没接他的劝话,而是恭贺道:“还没恭喜表弟擢升廷尉,我先以茶代酒敬你,改日我伤好了再同闻之为你接风洗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