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月前就知道了,刚刚开始,学生不以为然,笑笑而已,这宫中的消息,若是这满天下的贩夫走卒都知道了,那十有八九是假的!”唐寅侃侃而谈:“不过,若是这消息,能够天下流传,到了这福建这等远离中枢之地都有市场,而官府却没有任何的辟谣,那这就值得让人好好的想一想了!”
“你继续说!”钱无病脸上没什么动容的样子,淡淡说道。
“王管事是王公公的心腹,这个大家都知道的,在船队里,他的话就是代表这王公公的意思,虽然他很少开口,但是他在船队,就是代表王公公在船队,这一点做不得假,学生见他十万火急的来淡水,却又有话连大人的心腹都不能说,学生不禁就胡乱琢磨,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,非得要大人亲自决断?王公公素来不管船队的事情,那这事情,显然和船队无关了,而大人和西夷正在战事中,别人不知道,王公公不可能不知道,明知道大人分身乏术,却又传来如此紧急的消息,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的了,这官场上出事了!”
他微微一笑:“而且,是大事,大得连王公公都不敢轻视,而王公公在中枢多年,他的消息必定是比旁人要灵通得多,联想到这民间的传言,学生心里,至少有了七成的把握,这事情,怕是和宫里有关!”
和聪明人说话,有时候就是省力气,唐寅说到这个地步,钱无病连问他刚刚带话的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,都不用问了,人家都猜到这地步了,这样浅显的话,还用猜么?
“你话,你和刚刚屋子里的这些人都说过了么?”
唐寅点点头,他是一个卖弄的性子,这些话,他一人藏在心里是不可能的,所以,才有刚刚这屋子里一屋子人的凝重场面。
“我该早加防范么?”钱无病沉默了一会儿,淡淡的问道。
唐寅一改刚刚侃侃而谈的样子,也随着沉默下来,半响,才轻轻的吐出一句:“那得看变的天,是什么天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