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这位员外,这二两银子,可不是这茶水点心钱,茶水点心是咱们楼里免费赠送的,不过是入门费而已,您是做大买卖的人,很快您就知道,你这银子花的值不值得了!”
将银子丢给仆役,王守仁摆了摆手,既然都是这规矩,他也入乡随俗,二两银子,虽然有些肉疼,但是也还承受得住。
低头喝茶,厅子中间的方台,蹭蹭蹭的走上了一人,站在上面,大声喊了一句:“景瓷一船,青花玲珑瓷百对,叫价壹万贰仟两,当日交割,有意者丁丑桌详谈!”
王守仁抬起头来,只见方台上那人,又将这话,重复喊了两遍,然后才回到自己的桌子,想必,那就是丁丑桌了!
“这个呆逼!蠢的一逼吊着!”身后传来一句嘟哝声:“还壹万贰仟两,八千两都未必有人要,天天浪费银子在这里吆喝,真是人傻钱多!”
王守仁笑了起来,这骂人的话,他听的亲切,在南直隶,骂人蠢货常常就是用这词了,倒是和北京城里某些骂人的话,有些同工异曲之妙。
“这位兄台请了!”他转过头去,笑吟吟的对着那个嘟哝的胖子说道:“兄弟我第一次来这四海楼,那位兄弟的吆喝,莫非其中还有什么说道!?”
王守仁唇红齿白的,卖相极好,说话又这么谦恭,那胖子看了他一眼,屁股挪了挪,干脆坐到他这一桌上来了。
“凑一桌行不,看一帮呆逼在那里发噱,实在无趣之极,有个人说说话也不错!”
王守仁点头示意,那胖子笑嘻嘻的指着那丁丑桌的方向:“他那船货,也就那百对青花玲珑瓷值钱点,现在景瓷都烂大街了,这稍微有点眼力劲儿的,都不会拿壹万贰仟两吃下这批货撒!”
“不会吧!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情?”王守仁故作惊讶。
“那你肯定不是做这个行当的!”那胖子不屑的摇摇头:“你要是做这个行当,你就知道,从镇江到苏杭,今年景瓷大批走货,这价格不跌下来都不成!”
“哦!”王守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:“这瓷器,我的确是不怎么了解,不过,我倒是听说这生丝药材什么的,跌的厉害,今年的行情真的有那么差?”
那胖子惊诧的看着他,似乎很奇怪的样子。
“怎么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