砸在东番那个不毛之地去了,若不是我老婆女儿盯着,没准我代王府这一份都悬乎,对了这账目得做两份,一定得做两份,一份咱们自家看,一份送到宫里头去!”
“这个还用你教,你当我这么多年活到狗身上去了?”王岳自傲的扬起头:“都做的妥当了,能抹的都抹了,要不然,单凭咱们一只船队,一年赚这么多银子,哪怕宫里有着份子,也会放心不下!”
他笑了起来:“只不过,咱们这船队往外面这一跑,倒是有些人叫苦连天,说咱们霸道,前些日子,我还听说有人琢磨着上几分折子,说什么咱们这船队是‘与民争利’什么的,不就是咱们赚得多了他们没的赚了吗,这点心思,谁不知道!”
“说道这个,还是无病孩儿有眼光,早早将这买卖和宫里扯上关系,这些人就算要攻击咱们,也投鼠忌器!不过,暗地里他们搞些小动作,也着实惹厌!”
“这些事情,不用多操心!”老代王虽然以贤良著称,但是,也不是拘泥不化的人物:“这银子到咱们手里,可比落在那些蠹虫手里不知道能多办多少事情,别的地方我顾不了,我大同军镇,多少城池要修缮,多少士卒要粮饷,多少百姓要周济,这都是花银子的事情,问他们要,他们能给吗?锦衣卫指挥使,这么杀气腾腾的名号,总不能是谁都可以欺负的软脚蟹吧!”
“你知道这个道理就好!”王岳点点头:“无病孩儿这不是带了一群帮手来了么,想从咱们这里分润点好处去,光是拿点银子出来可不成,过两天,让这帮小崽子,折腾折腾那些眼红的家伙,反正打了小的,在京城的那帮老的可不会善罢甘休,让他们尽情去折腾!这恶人,不能让无病去当!”
两个老人,在秦淮河边慢慢走着,旁人看起来,就是闲聊一般,可是谁又能想到,就是这短短的几句,就决定了多少家的兴衰。
“丫头的事情,你打算怎么做,就算将他们小两口凑在了一起,这名份上也是个问题,你总不能拿我无病孩儿在火上烤吧!”
“随她的心意,这郡主,做不做有什么打紧的,你当我说的客气话啊!”老代王看了王岳一眼:“实在不成,让王府里报个病故上去,丫头这辈子没享受到做郡主的好处,难道在这事情上,还让个郡主的名分拖累她不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