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无病绝对不会想到,自己一大早亲自送了格丽莎上船,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,居然又可以重新看到这小丫头。
三只船几乎是排着一条直线从远处的海平面上的出现的,以至于刚刚开始看到那露出头的船只的时候,钱无病根本就没以为然,只当是去福州的卢卡回来了,但是等到格丽莎的船只在后头,两艘船好像押解犯人一样,裹胁着一直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船只进入海湾时,他知道,这其中只怕有些说道了。
“他们这是干什么呢?”雁九站在钱无病的身边,看着进港的船只,低声嘀咕道。大概是和郦人们相处久了,连带着对格丽莎的印象,他也好了很多,见到钱无病皱起了眉头,他以为钱无病有些不悦。
“谁知道呢!”钱无病摇摇头:“女人的心思,咱们永远猜不到,哪怕在这女人还算不得女人,充其量就一个小丫头而已,那也一样!”
“那可说不准,我家那口子,心思就挺好猜的!”雁七嘿嘿了笑了笑,“对了,大人,小绿托我问你一下,朱姑娘,您就打算将她安置在福清啊,从西北刚刚到这里,听说朱姑娘有些不服这里的水土,好生病了一场,小绿拿这事情说了好几回呢!大人若是怕夫人们不高兴,这事情等到回京了之后交给我就成,在外面寻个清静住处,又有多难!”
“说什么,说我不怜香惜玉?还有,什么时候要你操心给我置办外宅的事情来了,你这是被小绿的枕头风吹迷糊了,还是吃了婉婧多少银子的好处和?”钱无病笑了笑,朱婉婧也随着郦人们一同到了福建,只不过,钱无病几乎是还来不及和他温存几日,就匆匆的开始登陆东番,但是说钱无病不心疼自己的女人,那也是假的,这裘草儿他不就放在了福清,放在了她的身边了吗?
雁七有些讪讪的笑了笑,不再说话了,
就这会儿功夫,海湾里的船已经慢慢的停好,格丽莎和卢卡,分别从自己的船上走了下来,两人的身后,各自跟着一群人。
卢卡身后的,自然是拖儿带女看什么都新鲜的那些制糖工匠们,但是,格丽莎身后的人,和这些明显是良善的百姓相比,那就显得有些凶恶了。
只看那招牌式的发型,钱无病就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了,除了倭寇之外,没有人会将脑袋中间的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