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伴到来,齐齐看了一眼,丢掉了手中的长枪,一个个手臂挽着手臂,抱成一起,狂喊一声,朝着那紧闭的大门撞了过去。
嘭的一声巨响,大门应声而开,并没有无数的锦衣卫子在后面死死的抵住大门,孔岳大喜过望,提着刀就从门口跃了进去,在他身后,一个个嗷嗷叫的士兵,潮水一般的涌了进来。
这些锦衣卫排成一排干什么,不敢厮杀了么,这个时候,求饶是不是迟了些?孔岳舔了一下有些干枯的嘴唇,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。
“一个不……留!”
最后一个字,有些艰难的从他的口中发了出来,在他面前,那排成一排的锦衣卫,却是突然的闪到了一边,露出了几个黑黝黝的炮口,而那个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的年轻锦衣卫,居然朝着他诡异的笑了一笑,然后将两个手指,塞到了他的耳朵里。
那一根嗤嗤燃烧的火绳,成了孔岳眼中看到的最后一副景象,没有声音,没有影相,他的生命永远就凝固在了这一刻。
在一旁的锦衣卫眼里,却是看到自家大人点燃这神武炮的火绳,然后那个一脸凶狠的乱兵头目好像一下子就吓呆了,然后,就看见他的身子,还有他身后的一群乱兵的身子,在阳光下,就这么突然的变成了一团血雾。再然后,震耳欲聋的炮声才响了起来,所有的没有塞住耳朵的人,在这一刻,他们眼中的世界,全部变成了无声的世界。
神武炮首先开火,这一炮打死了多少人,实在不好说,这样的距离被巨大的铁丸轰中的,不可能有全尸,别说轰中的,就是擦到一下的,也不可能有全尸,所以,用打碎了多少人来形容,似乎更合适一些。
按着钱无病的命令,锦衣卫们并没有急着冲出去,而是看到被这一炮轰的有些愣神的乱兵们,从惊惶中反应过来,在某几个叫嚣着“他们只能打一炮,杀了他们为兄弟们报仇”的乱兵头目的驱使下,再度在二门门口聚集成一堆的时候,那火绳燃烧到尽头的虎蹲炮,再次响了起来。
这一次炮响之后,锦衣卫们这才冲了出去,可惜的是,在填满了铁钉瓦片的散射炮的抵近扇面射击下,这能站起来的乱兵实在是不多了。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的情形,里面的人又死的差不多了,锦衣卫们高歌猛进,将地下还能动弹的乱兵通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