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染红的地方,又隐隐透出血渍来。
“躺着别动,郎中马上就来,其他的兄弟呢?”
“成猛子死了,我亲眼看见的,二马和大春当场就被撂倒了,我不知道是生是死,阮夫子替我引开那些贼人,让我得空回来给大人报信,眼下也是不知道死活!”床上那人简直的带着哭腔喊着:“大人,不是小丁我贪生怕死啊,若不是要回来给给大人示警,小丁我就是死,也要拉那些贼人几个垫背!”
“丁双五,这就是说,去镇东卫的五个人,就回来你一个!”钱无病脸无表情,眸子中却是带着熊熊怒火:“什么人干的?”
“不知道,咱们从码头上走过,那停在岸边的一艘船上,突然就出现几个拿着火铳的,一轮火铳,咱们五个人就倒下了三个,然后就有人蒙着脸,从船上杀了出来!”这丁双五就是钱无病派去镇东卫查问当日甫田出并的总旗,此人一直跟着雁九办事,钱无病对他不是很熟悉,但是这人既然雁九带着身边,肯定是敢打敢杀信的过的那种。
丁双五指着自己身上到处的血渍,“大人,属下命好,这身上的铳子儿,都没打到要害,可是其他几个兄弟,就没这么好命了!呜呜呜呜……”
一个大男人,竟然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哭了起来,很难说这是对死去兄弟的愧疚还是侥幸逃生之后的后怕,抑或是他见到了能为自己做主的上司的那种解脱。
有备而来,绝对是有备而来!钱无病脑中立刻就闪现出了这样一个念头,这种偷袭,若是一般的人等,肯定是毫无疑问的选择弓箭刀剑,若是弓箭的话,哪怕是强弓利箭,这次跟着他来的锦衣卫,都是穿着衬着丝绸的棉甲,只要不是直接命中头部,断断没有一箭毙命的道理,但是火铳若是抵近偷袭,这棉甲有和没有,就么多大区别了。至于什么人动的手,这似乎也不是多难猜,这动辄使用火铳的,可不是江湖中那些亡命之徒的风范,这私藏火器,在民间就是流三千里的重罪,除了军中之人,不会再有其他人了。甚至可以说,这动手之人,根本就没想着掩饰自己的身份。
“你们查问到什么东西了?”钱无病问道,显然,这是有人不想让丁双五等人回来告诉自己他查到的消息,才出这种手段,而且,这种见血的手段,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