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病琢磨着,在这张彩身上,也应该可以用得上。
张彩的脸色顿时变得一片灰白,果然和锦衣卫打交道,就是与虎谋皮,钱帛动人心,哪怕是这钱无病素有敛财的本事,也把持不住。
他苦笑了一笑,也许自己看错了人,这大概是这辈子最后一次看错人吧!
“你是舍不得你眼前的荣华富贵?”钱无病看到他的反应,很是奇怪:“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,刘瑾是死定了,而你作为刘瑾一党的为首几人,抓不到你,朝廷绝对不会罢休的,这你辈子想要活命,除了隐姓埋名,绝对没有第二天路走!”
张彩有些奇怪的看着他,他觉得自己似乎某些地方弄错了钱无病的意思了。
“船队,我一定是要的,还有和江南那些富商之间的走动,关系,市舶司的打点,这些我坦白告诉你,我一丁点而不懂,更被说到了海外那些地方如何做买卖赚银子的事情,今后这些事情,都得依仗你,当我觉得你可以离开船队的时候,你可以选择到海外落脚,也可以选择在大明落脚,到时候,我一定会放你自由,就是不知道,我说这话,你信不信得过我?”
“大人的意思,是朝廷的吏部侍郎张彩必须死,但是大人的船队的张管事,必须活着,是不是这样?”
张彩确认一下钱无病的意思。
钱无病点点头:“如何?”
张彩苦笑了一下:“一切但凭大人做主,张彩这个时候,难道还能别的奢望么?”
“你府中可还有什么放不下的,你的家小要如何安排,这个,你只管说!”
“这个倒是不必劳烦大人了,张彩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,如今府里除了一帮下人和几个买来的姬妾,没有什么放不下的!”
“那就好!”钱无病摸摸下巴:“以后你再叫这名字,就不大合适了,若是你愿意,就改个名字吧,这里有张面具,以后在人前的时候,不妨带着这个,这样一来,不是特别亲近的人,应该认不出你来!”
接过手中的面具,张彩套在自己头上,他有些疲惫的声音,从面具下传了出来:“跟着大人做事情,自然随了大人的姓方便,如今张某孑然一身,除了这脑袋里还有些东西可以依仗以外,当真是什么都没有了,不如以后就叫做钱守智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