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!”
“哦!?”
“所以卑职厚着脸皮,来找大人了,毕竟大人当初可是一手提拔我的,若不是大人,卑职还在柳州那个小地方钓鱼呢?”
“呵呵呵!”牟斌笑了起来,心里却是不以为然,我要知道你是这么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,我才不会将你调到京城来呢!
“所以,卑职想离开大学堂,回到咱们镇抚司来!”
“你是让我给你找一份实差么?”牟斌摩挲着茶碗,叹了口气:“这一个萝卜一个坑,还不知道多少兄弟没有安置呢,你在大学堂里,前程也不差,而且这些年来,你都没在镇抚司里办差了,这让我很为难啊!”
“我知道大人对我有成见!”钱宁站了起来,从靴子摸出一把短刀。
牟斌不动声色的看着他,他可不相信钱宁有这个胆子敢在他这里行凶,甚至他还微微有些期待钱宁做出什么举动来,要是这样的话,自己身边一直密切注视着这场谈话的“铁卫”们,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为自己永远的解决这个麻烦了。
“咄!”的一声,钱宁将刀狠狠的插在茶几上,看了牟斌一眼,他将自己的左手放在刀刃下。
“钱宁以前不懂事,被人蛊惑,不知道触犯了多少家法,承蒙大人大度,不予追究,钱宁心里却是感激的,但是规矩就是规矩,若是随便为人破例,那也就不叫规矩了……”
说着,他右手按住刀把,将刀刃狠狠的往下一压,一声闷响,一根血淋淋的小指头,被切了下来。
钱宁额头冒出黄豆大的汗珠,这个过程中,他居然连哼都没哼一声。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,包裹好伤口,他将短刀放回进靴里。
“我记得大人曾经说过,一入锦衣卫,生是锦衣卫的人,死是锦衣卫的鬼,钱宁以前有些过错,不知道这够不够犯错的代价!”
钱宁有错吗?有!错在哪里?牟斌看着眼前血淋淋的断指,脑子里微微有些恍惚。
态度倨傲,不尊上官,这是错,认真算起来,这个错,用个跋扈这样的词其实就可以替代了,大明朝跋扈的武官还少了吗?
交结宦官,意图幸进,这也是错,不过,谁都想一步登天,热衷前程,似乎也算不得什么大错。
但是,他对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