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怎么样?”
看着一群官兵大呼小叫的从巷子口跑了过去,巷子里某个阳光照不到的角落,雁九仰着头,朝着头上那一方屋檐问道。
屋檐下白影一闪,一个身影轻飘飘的从上面跳落了下来,一张木然的面孔上,两只灵动的眼睛眨动了一下,看着雁九。
“那老头吓坏了!”没有丝毫抑扬顿挫的声调,从这张面孔上传了出来:“其实,我可以将他的衣裳都割破的,这把刀真不错,归我了!”
雁九从自己身边的包袱里,摸出一套青色的儒裳,递给面前这人:“先把衣服换了,然后,面具也摘了吧,看惯了你平时的模样,再看你现在的样子,真觉得有点渗人!”
打眼的白色外裳脱了下来,被雁九顺手就丢在包袱里,这人穿上儒裳,也没见怎么动作,他脸上木然的面孔就陡然一变,慕四娘那有些憨憨的面容,重新回到了光天化日之下。
“刀也给我,这些东西全部都要消失的!”雁九看了他一眼,朝着他伸出手。
慕四娘似乎有些舍不得的样子:“要不,我再去吓唬吓唬他,好久没动过手了,这感觉真好!”
“大姐,祖宗,你就饶了我吧!”雁九看到她这神态,知道她那迷糊劲儿又犯了,连连告饶:“咱们先办正事好不好,别玩了,你喜欢这种刀,回头我给你寻个十把八把去!”
不情不愿的将刀交给了雁九,雁九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包袱:“你自己回府上去,我处理完这些就回来!”
说完,对着慕四娘抱了抱拳,身形一动,就消失在了巷子深处。慕四娘原地呆了一呆,抬脚朝着巷口走去,在不远处的巷口,刚刚惊散开的了人群,正在慢慢的围拢起来。
……
王玠觉得自己很无辜,他这顺天府尹战战兢兢做了两年多,眼看着这就剩下最后一年,苦难日子就要过去了,没想到,又摊上这样一档子事情。
俗话说的好,前生作恶,今生附廓;恶贯满盈,附廓省城。既然做了这顺天府尹,他也有这个心理准备了,在省城里当知县尚且憋屈无比,那到京城到知府,憋屈程度那就更想都不用想了。
大明朝的帝都,别的不多,就是官多,一个正三品的府尹,听起来还算威风,可在